卻是有所不對,但也並非是為了救那魔頭,而是為了護下自己孫兒,這乃人之常情,何罪之有?只是事實如此,百口莫辯了。

雪虹綿嗔怒地一指點在唐飛額頭,卻非怪他,而是寵溺和惋惜,她只盼自己的這個孫兒平平安安就好,即便得罪甚麼強敵,也有自己這些長輩為她扛著。

唐飛苦笑搖頭,怎能不知祖母的用心,她和這些師祖們最為擔心的就是自己與這些邪教人物往來,而自己偏偏又與這些傢伙交情不淺,她們很掙扎,很內疚,可即便如此,她們還是選擇了保護自己,愛護自己,這便是親情。

“呀呀…等等…等等我啊,文莊主帶上我啊…”金浩趴在崖邊,不斷哀嚎,直到那兩條蛟龍隱入雲霄,這才絕望地放棄,轉過頭來,望向身後那一雙雙戲謔眼神,腸子都快悔青。

只見他連滾帶爬地滾了過來,趴在眾人面前,哀聲求饒:“這…這全是那些傢伙的注意,與我無關,與我無關啊…我是被他們所逼,雪閣主,您大慈大悲,放過在下吧…”

“哼…”雪虹綿見他來抓自己褲腿,頓時暴怒,一腳將他踢的老遠,怒喝道:“卑鄙小人,恬不知恥,你與我等說的是邪教魔頭來襲,卻是設了陷阱引他們前來,再以多欺少,群起攻之,陷我等於不仁不義之境,當真可恨!”

“是是是…閣主所言極是,在下卑鄙,在下小人,您大人大量,就放過在下吧!”金浩連滾帶爬地跑了過來。

雪虹綿見他這副貪生怕死的齷齪模樣,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就要發作,卻被唐飛阻了下來。

“呵呵,金將軍,你很威風麼,在下讓你更威風一些如何?”唐飛面帶微笑,取出一把繩索,將其困了起來。

金浩還待掙扎,卻被一塊血布堵住了嘴巴,仍在了一旁。

而此刻,唐飛卻沒有時間與這狗腿子扯淡,因為任古湯這老傢伙已經重傷垂危了。

他以自己的精血施展禁術,復活十元谷千年之前的超級人物,那種龐大的負荷已經將他徹底抽空,剛才之所以不控制骷髏大開殺戒,那是因為他已經沒有能力艹控亡靈了,在退去強敵之後,那些骷髏便齊齊潰散開來,他玄力耗盡,精元虧損,血脈枯萎,已命懸一線。

“祖母,師祖,救他!”唐飛心中急迫,噗通一聲跪了下來。

以他的心姓,豈會開口求人?即便是自家長輩,他也從未開過口,可今曰,為了救這老鬼,卻是放下了尊嚴,跪地央求。

因為他知道,自己這些師祖絕不會出手救援這老傢伙,她們恨不得早點殺了這個魔頭,可這任古湯卻並非外界傳言的那般邪惡,他嗜血兇殘,可也只是針對敵人,為了恢復自己的機體血氣,至少自己與他相處這些天來,他所殺之人都是他們神印教的敵人,這種亂世江湖,殺戮不斷,各為其主那是天經地義的事情,更何況他是與自己前來救援夢兒的,豈能任由他就此隕落?

“嗷嗷…”任古湯嘴裡怪叫,嘔出一口鮮血,按住唐飛的手腕,怪笑道:“嘻嘻…小子…小子別求人,老頭子死不了…頂多功力虧損…只是…只是不能與你去就小夢兒了…嗷嗷…”

唐飛低著頭,身邊長輩自是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見他輕皺眉頭,直眨眼睛,搖頭示意,讓任古湯不要多說,嘴上卻說道:“任前輩,你莫要框我,妖王曾經就施展過禁術,救了小子一命,這禁術的反噬力量小子最清楚不過,若是再不救援,只怕您老命不保…”說到這裡,嗚呼哀哉,滿臉愧疚,續道:“妖王冒著精神潰散的危險救了小子一命,您是她的兄長,也對小子關愛有加,今曰又與我同來救人,卻不想要在此處隕落,小子虧責難當,無臉苟活!”

說罷,兜出一柄飛刀便向自己脖頸捅去。

一道溫和玄力將那飛刀打落,雪虹綿一把揪住他的衣領將他拽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