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回答他,便衝我大叫:他們哪去了,怎麼一下就不見了?我看著他那幾乎扭曲的臉顫抖的說:他們消失了。

邢政這時大聲叫:報警,我要報警報警。我看著他那不停顫抖的雙手從口袋裡拿出手機,撥了5遍,才按準110。

路燈因剛才天氣的空變滅掉了,風颳起的土將整個視野變成黑灰色,彷彿至身於通往地獄的道路上,我站在原地,心裡的恐慌使我不敢走動,大約五分鐘後,從不遠處看到兩條暗淡的黃燈朝我們飛來,我不知道這是什麼,我現在已經無法正常的去思考。正在發呆之際,一輛桑塔納牌警車停在我們面前。

見兩個人披著大衣從車中走出來問,誰報的警。我和邢政齊聲並顫抖的說:我們報的。

警察問:什麼事?我把剛才所發生的事跟警察說了一遍。本想期待著會得到幫助,哪知道警察卻憤怒的說:兩個神經病吧,大風天,浪費時間。

邢政大喊:我們沒有,我們沒有。那兩位警察卻頭也不回的上車走了。

這時我已經從剛才的恐慌轉變為憤怒,心想現在連警察都這樣。突然,我腦子一轉想到:不對,剛才的事情太過匪夷所思。我看見了楊子和小董憑空消失,那行人呢?行人怎麼也不見了?還有警察,他們即使不相信我們所說的話,也會將我們送走。不會將我們倆個留在這麼惡劣的環境中。

這個時候邢政說:咱趕緊給師傅和小董的父母的打電話吧!

我說:不行,並把我所想的跟邢政說了一遍。

邢政聽完後似乎也覺得我說的有道理,便問:那咱現在怎麼辦?

這時,只聽……呤呤呤,呤呤呤,呤呤呤。。。

我驚醒到:邢哥,是你的電話嗎?邢政才恍然的拿起手機,然後我就從手機屏上的亮光注意到邢政此時雙眼比平時瞪大了兩倍,張著大嘴一言不發。我害怕他在出什麼狀況,便輕推他問:怎麼了?有什麼事?

邢政聲音變得顫抖而結巴地說:小董,小董……電話,小董的電話!看他那顫抖的雙手似乎要把手機扔了。

此時我也近乎崩潰,如果剛才我所想的是真的,那麼這個電話又怎麼解釋?此時我的聲音也變得顫抖起來說:邢哥,咱倆一塊聽。

喂,喂,喂。。。邢政接起了電話,我也用耳朵貼到手機上,聽到那邊傳來的是楊子的聲音。邢政大聲喊:你們跑哪去了?

楊子說:我不知道我們現在在哪?董姐暈了,我拿著手機想試試來著。沒想到還真打通了。邢政接著說:剛才你們是怎麼離開的?

說到此時突然又是一道閃電,劈,啪。。。緊接著眼前一片漆黑。。。。。

師兄,師兄,你快醒醒。我感覺全身痠痛,但還是掙不開眼睛。快掐人中穴,一股疼痛讓我直立坐了起來。刺眼的陽光讓我很難看清周圍環境,只聽見楊子說:醒了,醒了,曹師兄醒了。此時我的眼睛已經可以適應周圍的光線便問:這是哪,咱這是在哪?他們卻都搖搖頭說,我們也不知道這是在哪。我問:那咱是怎麼跑這來的。他們全部搖頭說不知道。

我站起身後發現周圍居然是乾巴巴的土地,沒有任何樹木和建築,彷彿就是未開發之地,難道天津還有這樣的地方嗎?

手機,手機,我突然意識到問題可能就出現在手機上,我說:董姐,邢哥,把手機給我看一下,接過後我仔細端詳著每個地方,但怎麼也看不出有什麼特別。

這時聽見不遠處有吵鬧的聲音,我順著聲音望去,見十幾個*上身的人朝這邊走來,他們的面板又黑又亮,閃閃發光,好像塗上了一層油。下面的褲腿捲過膝蓋,小腿上則佈滿大大小小無數個筋疙瘩,被一條條高高鼓起的血管串連著。腳上穿著草鞋,但那鞋底幾乎磨平。

其中見一位中等身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