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在那,給我追。

小董說:壞了,他們追上來了,咱們快走。

我當時可以說已經跑不動了,我已報著必死之念說:你和邢政先走,我在這為你們擋下,這樣你們倆可能還可以活,如果咱在一起跑的話,可能一個活不了。

邢政和小董同時說:不行,要生一起生,要起一起死。正在我們爭吵的時候,敵軍已經追上來了。

這時我推開他們兩個,隨手從一個士兵腰間拔出把刀,衝向敵軍,我使出最後的力氣,狂砍一通,熱騰騰的鮮血噴在我的臉上和身上,此時已經沒有人敢向我衝過來了,這時我才發現,追上來的也就三十幾個人而已,而剛才已經被我砍死十幾個,我本想再殺一通,可突然兩眼冒星,兩膝發軟,倒下了。後面的小董和邢政也衝了上來。

我倒在地上慢慢地睜開雙眼,看見他們在那裡殺的滿身是血,我想起身,但由於體力已經透支,已經站不起來了。我想大聲喊:讓他們快跑,如果一會再有人追上來,那就要全死這了,但怎麼也喊不出聲音了。

我感覺我要死了,恐懼之地的月亮,是慘白、渾圓、帶著詭異的氣息,這是令人恐懼的月亮,這可能是我最後一次看見月亮了,永別了我的朋友。此時我已經看見有兩個人向我砍來,他們不是人,我感覺他們是來索我的魂的地獄使者,我當時心裡還打趣的想難道是黑白無常二位大哥嗎?我慢慢的閉上眼睛,等待著死亡那一瞬間的痛苦。

只聽“啊”的一聲音,我慢慢的睜開眼睛,看見剛剛那兩個已經躺在我面前,而躺在我身邊的還有一個我方計程車兵,我知道是他為了擋住了那兩刀,也是他殺死的那兩個人,但當我看到這位士兵臉的時候,我驚呆了,他不是別人,就是張玉的侄女張盈。無情的月亮照在她的臉上,更顯蒼白。

我吃力的爬到她面前,用力的晃動她的肩膀,她微微的睜開雙眼,藉著月光,我們四目相對,我看的出她眼裡射出悲喜,似乎夾著驚疑的光。她費力的說到:我是在做夢嗎?

我吃力的問到:你為什麼要救我,你為什麼要為我擋那兩刀,為什麼?

她微微一笑,頓時從嘴角流出一行鮮血,她咳嗽了兩聲說:自打咱那天在麵館你打我的時候,我就開始恨你,在我叔家的時候,你們又欺負我,我就更加恨你們。此時她已經無力的倒在地上。

看著她那蒼白的臉,我的眼淚不自然的掉了下來。我悲痛地說:你既然恨我們,為什麼還要救我?

她仍然費力的說:你知道,我總是愛女扮男裝,其實我一直都在我叔的軍中,那次你們去剿滅強盜時,我也在軍中,我都知道張鵬所做的事,我也都跟我叔說了。

我說:那你不恨我了嗎?

她說:我恨,我知道我叔正是用人之際,所以為了我叔,我不能殺你。但是,你欺負過我,就必須是我殺你,如果別人要殺你,我是絕對不會原諒他的。說著說著,她的臉上已經溫潤了。

我說:你不要再說了,好好休息,會養好的,會養好的,到時候我再讓你殺我,我已經哭的泣不成聲。

此刻她卻慢慢的閉上眼睛,臉上卻沒有那剛剛痛苦的表情,取而代之是平和,安詳。

止不住的眼淚從我的眼睛裡傾瀉而出,我用著嘶啞的嗓子喊到: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會發生這麼多事,為什麼老天要把我們弄到這來,為什麼。。。。。。。。。

她的身體開始隨之變涼,緣起緣滅,緣濃緣淡,即已相遇,你卻笑飲毒酒。此時邢政和小董過來說:小曹,快點走,後面的可能又有人追上來了。而我的心還是不能平靜。

此時聽後面有個小兵跑過來說:剛剛屬下去前方探路,發現上面只是懸崖,並未有路。此時小董說:難道咱今天要死在這嗎?邢政說:楊子呢?小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