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支付55億軍費開支。”

宋彪短暫的思索片刻,問顧維鈞道:“你認為這場戰爭會持續多久?”

顧維鈞想了想,答道:“臣下以為這恐怕要取決於皇上的意思,如果只是想要結束戰爭,今年之內就可以做到,如果皇上決議要籍此一戰將日本從列強的席位上抹除,使得日本在長遠的數十年間都難以威脅我國,那可能就要兩三年之久,甚至更久。只是從國內經濟的角度考慮問題,就現階段而言,帝國中央財政的1/3都用於軍費的話,大約在兩年內還不會使得經濟趨於困難,但如果這一情況持續的太久,超過三年,或者四年,對於帝國經濟的影響就會擴大。”

宋彪提醒道:“世界範圍內的情況越來越複雜,蘇德之間發生全面戰爭的風險正在增加,如果是德國戰勝,德國極有可能在獲得足夠的資源保障後繼續反西歐,如果是蘇聯獲勝,蘇聯很可能將極左政府主義推行到整個東歐和德國,進一步威脅世界。所以,不管蘇德戰爭的結果如何,世界範圍內爆發更大規模戰爭的風險都會進一步的增加,中國在這樣的環境裡絕對不能獨善其身。內閣要做好充分的準備,不要盲目樂觀,提前沽售一部分在海外的資產保障中央財政的儲備率絕非壞事。”

顧維鈞沉默無聲的思索著,並沒有急於答話。

中日戰爭正可謂之世界列強中的最富國家與最窮國家之間的戰爭,中日兩國在財政稅收的體系是兩種截然不同的情況。

日本實行的是集稅制,中央政府收取一切稅收再重新分配給各地方政府,這有利於財政的高效使用,以及地方財政的平衡,在戰爭時期,這樣的財政政策更有利於維持戰爭的需求,使得日本能在以弱對強的戰爭中,憑藉較差的經濟基礎籌集足以同對方持平的軍費開支。

中國實行的是分稅制,在全國稅收總額中。中央政府同地方省政府大體保持在6。5:3。5的比例,在工業省的中央稅佔比較高,在農業省的中央稅佔比則較低。

這種稅收政策有利於地方政府實施一定程度的自治。保障基本的本省教育、福利、醫療、工農業扶持開支,即便是在戰爭環境下,地方政府的財政開支也足以維繫國家整體的穩定。

同日本政府不同的另一點在於,中國中央政府的財政總收入中。國家稅收佔3/4,其餘的1/4來源於中央資產的海外投資、外國債權、國家信託投資、國家戰略儲備的增值等,這部分的收益基本就等於日本全年的國家財政總收入的2倍。

當然。日本並不在意這樣的差距,他們打敗滿清和沙俄之時,基本也就面臨著這樣的巨大差異,使得日本一貫不覺得國家財政開支是決定軍事勝負的關鍵。

1938年,中國gdp規模佔世界的總比例就將超過38%,總量超過2510億中圓,全國稅收總額443。7億中圓。包含關稅之內的中央稅收收入佔67。43%,中央海外債權及國內外信託資產總額1370億中圓,當年的海外債權及信託投資增值繳納收益為91。4億中圓。

中國能有今天,很大程度上還是要感謝一戰和1929年的世界大蕭條,正是在這兩次危機中的鉅額貿易順差和風險投資。使得中央信託資產規模在二十年間翻漲了70倍,當年不足20億中圓的海外總資產在世界範圍內遠低於英美法德,一戰和中蘇戰爭之後憑藉沒收德國、沙俄在海外殖民地的資產,一躍成為世界上僅次於英美法三國的第四大海外投資國,1929年在大蕭條期間的操底,又進一步使得帝國超越美英法三國,成為世界第一大的資本輸出國和債權國。

於此同時,中國也是世界上經濟總量第一大的國家,無論是工業產值,還是農業產值規模都躍居世界榜首,總量為美國的1。5倍,也是世界上第一大的外貿順差國。

正因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