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他又來永寧宮同自己一番動之以情,曉之以理。

以她對自己兒子的瞭解,肯花這樣多的心思,必然是對蘇清淺存了想法。

雖然他並未將二人在宮外經歷的事告知她,但只要是能讓他將注意力從夏竹煙身上轉移開。

即便是附和他一下,又有何妨。更何況,她也確實很中意蘇丫頭。

清淺回望著太后注視的目光,對於這樣的打量她早已習慣,臉上的疤痕,在弘夫子的藥效之下,已然淡化了許多。但若要真正完全恢復,只怕是還需等待一段時日。

輕輕一笑,她開口道:“許久不見,太后娘娘身子可好?”

太后瞥了眼坐與下方的和靜公主,幽幽開口道:“沒有一個可讓哀家省心的,反倒是這正主,連曦竟然是到現在都未有任何表示。他不進宮,且連一封書信都沒有。”

此時,和靜公主沒再說什麼。誰人不知,這連曦放著自己的王妃不顧,竟然是陪同夏竹煙一道出去,現在他也是被奪了手中職權,領罰在家閉門思過。

“皇上駕到。”殿外,傳來了小太監的唱喏聲。

清淺微微一怔,隨即退後了幾步。

待連澈邁著輕雅的步履跨入永寧宮時,和靜公主和清淺以及各宮女太監一道,皆跪下朝他行禮。

正文 249249。準你如此

清淺略顯呆愣的站在原地,這殿內的人哪裡還有品茶的心情,只聽得太后嘆氣道:“連湘,你且先退下吧。 ”

兩名侍婢忙上前,將幾乎已哭到虛脫的和靜公主攙扶了起來,隨即挽著她緩緩踏出了永寧宮。

殿內的氣氛有些壓抑,清淺端著茶水,一時間不知如何進退。咬了咬牙,她快步行至了太后身旁,硬著頭皮將茶水呈上。

太后眸光瞥向連澈,再次嘆了口氣,“綰苓這丫頭,少不更事,也是情有可原。這樣的量刑是否過於重了?連湘只有她這一個孩子。”

她話語一出,清淺便望向了坐於不遠處的男人。連澈端起茶水淺飲了一口,淡淡道:“母后顧念舊情,可也別忘了,她這些年藉著您的名義背地裡做的那些事。辶”

太后頓時語塞。這些年,連湘仗著自己的名義,小結黨,接攬了許多宮中採辦供應的生意,從中也是賺了不少。

而這綰苓,更是打小便被她驕縱得沒大沒小。

見連澈態度這般決絕,她便也不再多說什麼。畢竟論親疏,連澈是皇帝,更是她的親生兒子,不論是哪個方面,她勢必都是站在連澈這邊的澌。

不想再糾纏於此事上,太后輕撇了眼身旁的蘇清淺,輕笑,“這蘇丫頭哀家甚是中意,蘇柏年謀反誅九族,這蘇家,如今也只剩她一人。哀家打算收了她在哀家這永寧宮當個掌事女官,往後也不會教人欺侮了去。”

清淺還未來得及反應,太后身旁的雲芳便笑道:“姑娘,還不趕緊跪下謝恩。”

看了眼那人,他仍是一副淡然的神色,索性不再理會,她繞至太后身前,向太后行禮,謝恩。

太后微微頷首,略顯疲憊的開口道:“被你們擾得身子有些乏了,哀家先去歇息了,你們都自便吧。”

雲芳忙攙扶她起身,挽著她一道進入了內殿。

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這殿中此時竟只剩下了清淺和連澈。

瞥了眼鎮定淡然的男人,清淺生了抹微微的鄙視。從方才進來到現在,她心中便一直存了疑惑,他會如何處置郡主。

見眼前女子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連澈把玩著手中的玉扳指,輕聲道:“別院那夜,你那般熱情,為何現在又侷促起來了?”

清淺差點沒咬到自己的舌頭,恨恨的看了一眼神色自若的男人。她不禁想,這男人腦袋裡都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