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個侍衛武功倒是高強,傷了我十來個好手,也罷,讓他回去送送信。”

“這樣一來不是打草驚蛇了麼?”

“我看他二人已有情意,我只是告訴他只能讓李青蘿知道,多一人知道,就等著收屍好了。再說呢,明天就是十五,知不知道都不打緊了。”

王燕回說這話的時候,劉英正渾身血汙跪倒在劉珏面前,把經過詳詳細細說了一遍。劉珏皺著眉,問道:“那你為何不單獨說與阿蘿聽?”

劉英笑笑:“主上吩咐過,一定要保護好小姐,說給她聽,她不衝進宮裡去才怪。劉英已效忠於她,豈能讓她知道害了她?”

劉珏目中充滿曖意:“你放心,本王定還你個全須全尾的小玉來。”

“謝主上,劉英不能在小姐面前露面,這就找地方養傷去。”

“傷無大礙的話,你先去鴿組待著,暗夜另有要事在身。這期間,鴿組由你負責。”劉珏說著,扔過一瓶傷藥給劉英。

劉珏閉著眼慢慢地思考。東宮並不是很信自已和璃親王翻臉,卻又不能肯定兩家是否聯手。這樣的情形早在父王意料之中。所有的佈置都朝著這個方向努力。明天就是三月十五,所有的一切都將在這天結束。他突然有些不踏實。睜開眼走向臥房。

門裡阿蘿撥弄著琴絃,口中小聲輕唱著那支在臨南唱過的小曲:“飛鳥點觸江腳,玉龍橫臥山腰,滿乾坤處處瓊瑤。想海棠點點紅妝,原是思君醉了。”

劉珏站在門外聽得痴了,那時,阿蘿心裡就有了他呢。溫柔的笑容在臉上漾開,他輕輕推開門,嘴裡卻調笑道:“我也醉了!”

阿蘿臉一紅。停住撫琴,今天她特意讓思畫好生梳了頭髮。淡淡的春衫被夜風吹起,似煙似霧,琉璃雙眸閃動著劉珏不明白的情感,阿蘿眨眨眼,很滿意製造的效果,打扮完了一照鏡子,自已都看愣了呢。低聲淺笑道:“又想說誰叫我穿成這樣的?不好看麼?”

劉珏手足無措,往日的風流倜儻排不上用場,結結巴巴道:“不是,那,好看。”

阿蘿宛爾:“戀愛中的男人是笨蛋!”

劉珏尚在怔忡中,不由自主點頭,馬上又反應過來,兇巴巴地說:“我的意思你只能穿給我看!”

“哦,那我以後出門都不用穿衣服了?”阿蘿想,我還沒弄幾身露的衣服出來呢,沒得嚇死你!

“呃,你敢!這等傷風敗俗的話你也說得出口?”劉珏臉漲得通紅,這個丫頭啥時候變這麼大膽的?

“我,不僅說得出,還做的出!”阿蘿緩緩一拉衣帶,外袍飄然落地,裡面只有玉色抹胸羅裙,露出赤裸的手臂與脖頸。

劉珏嚇了一跳,上前一步拾起輕袍把她圍住:“你做什麼!”

“你不想要?萬一明天你有個三長兩短,我不想後悔!”阿蘿平靜答道。她沒有古人那種從一而終的思想,卻怕有個萬一再也遇不著劉珏一般的男子。

“沒有萬一!我一定會平安回來,等大事定了就娶你過府,我要洞房花燭夜!”劉珏正言道。

阿蘿嘆口氣,沒辦法,這裡的人就是這般死腦筋。不想的時候呢,恨不得一口吞了。想給的時候呢還大義凜然地拒絕。看來還是高估了這個身體的美麗。本以為他一見就暈菜了呢。

劉珏小心幫她整理好衣裳,輕輕摟她入懷裡:“阿蘿,你答應我,呆在王府等我回來。外面太亂,不要出去。對我有點信心好不好?”

阿蘿望向他,那張臉越看越帥。這一切美好的讓她禁不住懷疑,以後再也沒有風波嗎?可以和他幸福平安的終老嗎?劉珏沒有對她說過明日黃水峽谷一戰的情況,瞧他這些天奔忙的樣子,也能猜出其中的兇險,這是爭奪王位的戰爭,是冷兵器時代,比用槍炮還來得殘酷。想起戰場上屍橫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