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但不要來找我了……你在我身邊呆過那麼久你應該明白,我是一個多麼執著的人,所以當年我是什麼想法,現在我就是什麼想法,我是不會改變主意的!”

頓了頓之後,他又問,“你剛剛說‘我們’,那是誰?”

“我找到了您的堂兄們,他們……他們都非常樂於復興帝國,”夏奈爾回答。

接著,她不死心地再追問了一次。“您真的不改變主意了嗎?”

艾格隆冷冷地回答,“我說得已經夠清楚了吧。”

“您……”一股巨大的悲傷,突然讓夏奈爾泣不成聲,她捂住了臉,一時間話都說不出來了。

艾格隆只是站在原地,靜靜地看著她哭泣。

片刻之後,夏奈爾終於控制住了情緒,她抬起頭來,以混雜著愛憐、責備和無奈的眼神,看著面前的俊朗青年。

“陛下,我愛您。雖然以我的身份來說,我不配去愛您,但是我確實愛上了您,您是世界上第一個對我那麼好的人,也是才華橫溢讓我打心眼裡佩服的人……呆在您的身邊的那些日子,是我此生最幸福的時光。”

說到這裡之後,一股幻滅感,讓她禁不住閉上了眼睛,“可是我沒有想到,那麼野心勃勃的您、那麼渴望權力的您,卻在一場婚事之前就選擇退縮了!難道一個奧地利女人就如此輕易地蠱惑了您?!難道您竟然會這麼嘲弄自己曾經的志氣嗎?您明明可以成為一位皇帝,卻自己把自己縮在了蝸殼裡……”

“對我來說,這就是最幸福的蝸殼了。”艾格隆打斷了她的話,“你們想要一個皇帝?是的你們想要,但是你們更想要的是一個偶像!一個響應你們的期待,貫徹你們的志向,為你們復仇的偶像,你們把自己所有的幻想和狂想都強加在我身上,逼迫我去放棄我想要的生活,去為一個已經失去的幻夢而戰……不,我選擇為自己而活,夏奈爾,很遺憾,但這就是我的決定。”

夏奈爾知道,既然說到這份上那再說什麼也沒用了,她低下頭來,坐在椅子上默默哭泣。

又哭了一會兒之後,她紅腫著眼睛問艾格隆。

“那您能寫一封親筆信嗎?您允許您的堂兄以波拿巴家族代表的名義行事,並且允許您的追隨者效忠於他。”

艾格隆愣了一下。

這時候他明白了,夏奈爾他們也做了兩手準備——最好的結果是把自己帶走,實在不行,就從自己討要一個授權,獲得獨自起事的名義。

既然已經到了這個份上,他當然不至於還要再為難夏奈爾。

“好吧,你們可以放心大膽地去做你們想做的任何事情,只要不牽涉到我就好。”

艾格隆讓夏奈爾拿出了準備好的紙筆,然後在昏暗的光線下寫好了簡短的信。

夏奈爾收過了信,但是臉上卻沒有任何高興的神色,相反淚水仍舊在不斷流淌。

“陛下,您……您隨時可以改變主意。”她小心地收好信,然後留下了這樣一句話,最後消失了。

帶著一種恍惚的虛幻感,艾格隆走出了房間,然後沿著剛才的走廊回到了和特蕾莎分開的地方,而這時候他的妻子還在那裡靜靜地等待自己。

一看到特蕾莎,艾格隆的心裡陡然變得寧靜了下來。

他勉強打起精神露出了一個笑容,然後走到了妻子的旁邊。

“抱歉,特蕾莎,讓你久等了。”

“沒事的,艾格隆。”特蕾莎淺笑著,然後伸出手來,撫摸了一下丈夫的臉頰。

接著,她又小聲問,“剛剛同夏奈爾聊得還愉快嗎?”

艾格隆陡然臉色一變。

“剛剛其實我也看到她了,只是當時比較模糊不敢確定而已……不過從你的神態和舉動,我自然也已經猜出來了。”特蕾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