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恥辱。

可是又有什麼辦法呢?既然一切都已經發生了,那我只能面對現實,還有,我必須告訴你,我還愛著你,否則我就不會為此而苦惱了……你擔心我拋棄你?把你丟棄到國外不聞不問?不,不可能的!你是我的妻子,命中註定要一生和我共度,而且也沒有人比你更合適承擔這個角色了,我才不會讓你離開我!我們自從結婚之後幾乎沒有分開過,所以一旦你不在這裡,我會很想念你的,但短暫的分別是為了讓我們今後還能繼續和往日一樣生活,明白嗎?”

艾格隆一番連綿不絕的話,讓特蕾莎聽著聽著發愣了。

即使在叛亂之前她已經下定了“再也不相信他的花言巧語”的決定,但是當艾格隆再次鼓動自己的如簧之舌,她發現自己還是漸漸地有些動搖了。

習慣性的相信,習慣性的熱愛,並不是那麼輕易就能被消磨的,人總是非常善於說服自己。

從另一方面來說,藉著艾格隆的話,特蕾莎也仔細思考了一下目前的形勢,她內心深處也開始認為,艾格隆的解決辦法,是目前對自己最有利的——當然前提是他沒有騙自己,真的允許未來自己回到這裡來。

“我怎麼知道你會不會又是在騙我?”她問。

“如果我真的對你心懷惡意,那我又何必再大費周章地騙你呢?直接按你說的把你在這裡毒死然後宣稱你急病身亡了豈不是更加省事?我把你這樣的‘危險人物’送出國外還不能控制,難道對我很有利嗎?”艾格隆反問。

接著,他又嘆了口氣,“你剛才說我不愛你,我不接受這個指控。誠然我確實不夠專情,但自從我們訂婚之後,我從未想象過自己身邊沒有你的日子……那對我來說一定是無法想象的災難。所以,特蕾莎,我現在不以君王對罪人的態度、而是以丈夫對妻子的態度懇請你,答應我的提議好嗎?等我把這裡的事情辦完,再把你帶回來,時間用不了太久的,而從那之後,我們再繼續生活下去。”

特蕾莎一直默默地聽著,原本她的眼神已經漸漸地柔和了下來,但是當聽到最後一句的時候,她的目光當中卻又重新浮現出了痛苦和絕望。

“殿下,你騙我很多次了,但是這次我相信你是真話,我能夠感覺得到。我也非常感謝你,面對這種情況下,還能夠原諒我,對我保留溫情,並且還在為我考慮,真的,以你的性格來說,這已經是不可思議的寬宏大量了,我明白這一點。可是……”

說到這裡她突然話鋒一轉,“如果我還想忍受之前的日子,我又怎麼會做出這種事來?你一次次地用那些風流韻事傷透了我的心,縱使有皇后的尊榮作為敷衍,我心頭上的傷口又怎麼可能就此癒合?不過沒關係,為了你,我願意讓步,而且不止一次讓步,我原以為你應該可以滿足了吧……可是你呢?你可曾考慮過收斂?可曾為我讓步?我知道你愛我不可能如同我愛你你那樣多,但總不至於應該少這麼多吧?難道我卑微的乞求在你眼裡就這麼不值一提嗎?既然如此,那我也只好用我的方法了結這份怨念了,我知道我做錯了,可是很抱歉,直到現在我還是無法後悔,我無法跟你形容我是在內心當中積累了多少怨念才會做出這種事來,我知道你是不會理解的。你只需要知道一件事就行了,我愛你!不管怎樣,哪怕你現在把我殺了,我還是依舊愛你。”

特蕾莎的剖白,讓艾格隆臉一陣紅一陣白。

她把一切都挑明瞭,可這更讓他難堪。

因為這就好像是說,鬧出這麼大的亂子,自己才是最大的責任人——他不願意承認這一點,但又難以抵賴。

是我把她逼瘋的嗎?

這個問題,無論是同情她的愛麗絲,還是協助自己平定叛亂的安博汀,甚至是一向和特蕾莎不對付的瑪麗亞,好像都是這麼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