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為什麼要賜予我如此命運啊?!難道我只能去死了嗎?”

說著,她似乎好像心力交瘁,站都站不穩了,搖搖晃晃差點摔倒,而埃德蒙唐泰斯連忙伸手扶住了她,而她順勢就直接倒進了伯爵的懷中,她還故意裝作不經意地讓高聳的胸口在伯爵的胸膛上剮蹭,以此讓對方感受到自己的“實力”。

“上帝啊……我應該怎麼辦……”她一邊賣弄風情,一邊無助地哭泣著,盡最大地努力激起對方的保護欲。

埃德蒙唐泰斯陷入了尷尬當中,他想要推開夫人,但是卻又不忍心。

就個人審美而言,他顯然更喜歡梅爾塞苔絲、愛麗絲這種端莊矜持的女人,對愛米麗夫人這種風情流露的貴夫人並不感冒,可是他畢竟是個正常男性,當這樣美麗的夫人在自己懷中磨蹭、求救的時候,他又不可能絲毫不為所動。

唉,反正都已經幫忙了,就不妨幫到底吧。

“夫人,其實您也不用如此絕望,這樣吧,如果您暫時無處可去,您可以先暫住在這裡——反正我平常很忙,不會打攪到您的。”

好,有戲!夫人在心中竊喜,不過表面上還是裝出了一副遲疑的樣子。

“謝謝您的一片好意,可是……可是這種寄人籬下的日子,我又怎能安心呢?而且……而且我現在已經雙手空空,又沒法跟您支付房租……”

“房租的話,您可以先欠著。”埃德蒙唐泰斯連忙回答,“我不缺這點收入,您既然手頭緊,可以暫住下去,等到您另外找到了出路,再搬離也不遲。”

別的出路?你就是那個‘別的出路’。

仍舊停留在伯爵懷中的愛米麗,緩緩地抬起頭來,用散發出崇拜眼神的眼睛看著伯爵,“伯爵,您真是上帝派來的救星……您救了我的命!從今往後,我對您感激無盡,您無論讓我做什麼,我都願意去做……”

愛米麗這一腔感嘆,用上了自己縱橫歡場十幾年的功力,可謂是柔媚勾魂——毫無疑問,此時埃德蒙只要勾一勾手,兩個人馬上就可以去唐格拉爾的臥室探討人生了。

按照歡場上的套路,愛米麗本來會更加矜持一些,免得讓男人覺得自己容易得手,只是此時愛米麗山窮水盡,只想儘快找個飯票,因此也顧不得玩那種貴婦人的把戲了。

“沒事的,不必說得這麼嚴重,夫人,我說過,這只是舉手之勞罷了。”只是妾有意郎無情,埃德蒙唐泰斯只是輕輕地推開了夫人。

正當夫人心裡失望之時,伯爵又開口了,

“您能夠帶我去見一下您的女兒嗎?”

“您要見歐仁妮?”夫人有些驚愕。

千嬌百媚的貴婦人就在身邊而且予取予求,結果他要去看個小孩兒,這是什麼意思?一時間她竟然想不通。

“忘了跟您說了……”埃德蒙唐泰斯終於得到了餘裕,他從容地從自己的一袋裡掏出了一張紙,“您的丈夫在逃亡之前給我一份手書,說是要轉讓監護權給我,拜託我照顧歐仁妮小姐——雖說我很意外,但作為一位有教養的貴族,我感覺自己無法拒絕一位父親最後的乞求……”

愛米麗呆呆地拿過了信紙,她跟唐格拉爾結婚十幾年,當然一眼能看出這就是丈夫的筆跡,顯然在逃離之前,丈夫不光是把宅邸抵押給了伯爵,連女兒也交給他了。

可是,為什麼伯爵要收下監護權呢?

她並不太信伯爵真的這麼義薄雲天,反而突然打了個寒噤。

據說,有些人就是喜歡玩小孩兒,越是幼小越是來勁……他剛才對我居然那麼不為所動,別是真的有這種癖好吧?

她看著伯爵,心裡略微發毛。

“您怎麼了?”埃德蒙唐泰斯有些不明所以,“她現在不在家嗎?”

愛米麗猶豫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