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地點了點頭。

而後,他又岔開了話題,“伯爵,有勞您辛苦跑這一趟了,不管您在我們這裡呆多久,我保證,您都會享受最高的禮遇——只可惜我不能讓您公開露面,因為這恐怕會給您帶來麻煩。”

“確實如此,謝謝您體恤到我的難處。”泰勒溫伯爵笑著回答,“我很感激您對我的看重,不過很遺憾,我明天就必須離開然後前往伊斯坦布林了——我必須儘快按照預定的時間赴任,以免引起政府的疑心。”

“讓您行程如此倉促,這是我的過失,那我明天恭送您離開吧。”艾格隆顯得越發的親切起來,“我可以讓我的衛兵一路護送您直到港口,確保您在這邊的行程安全無虞。”

泰勒溫伯爵知道,萊希施泰特公爵如此表態,是明顯在向自己示好和拉攏,而這種善意,就意味著他很看重自己的作用——更進一步來說,就意味著自己這條後路沒有找錯。

他內心當中充滿了慶幸和喜悅,不過表面上還是裝作鎮定,風度翩翩地向艾格隆行禮致謝。

不過,就在這時,艾格隆突然好像想到了什麼,冷不丁地又提出了一個問題。

“伯爵,我還想問您一件事,有關於塔列朗親王的。”

“您儘管問吧,我知無不答。”伯爵殷勤地說。

“塔列朗親王有沒有在奧爾良公爵那裡,提出過和我這邊類似的建議?”艾格隆笑著問。

他很快就注意到,泰勒溫伯爵的笑容馬上就僵住了,只是他很快就掩飾了過去。

“我對親王的其他安排不甚瞭解,他只是請我過來拜訪您……”

從他的反應當中,艾格隆就明白,塔列朗親王一定和奧爾良家族秘密接觸過。

不過這完全不奇怪,所謂貨比三家,塔列朗想要多方下注為自己尋找一個最高的出價實在太正常不過了——如果不是名聲太臭完全被共和派所嫌棄的話,說不定他還會毛遂自薦再去當一個共和革命家……

艾格隆對此完全不生氣,如果他處在同樣的立場,也一定會這麼幹的。

在原本的歷史上,塔列朗就出山給奧爾良家族站臺,在現在這個時間線上,他和奧爾良家族密謀勾結也再正常不過了。

“沒關係的,如果有也不奇怪。”於是,他從容地對伯爵說,“我不介意親王和任何人來往,他現在並非我的臣下,想要做什麼都是他的自由——不過,我提請他注意,奧爾良家族當年是什麼做派,他們是一群陰謀家,但不是一群有勇氣有決心的賭徒,而歷史上陰謀家總是輸

給賭徒,因為賭徒敢搏命。奧爾良公爵能做的事情,我都能做;而我所做的事情,有許多是他一輩子也不敢幹或者幹不出來的,他作為一位經驗豐富的長者,應該看得出來我和奧爾良公爵誰強誰弱,誰又值得他輔佐……”

艾格隆難得地表示了強硬,毫無疑問他這番話有自吹自擂的成分,但是他現在必須展現出那種“志在必得”的驕傲和信心。

但是他也知道,塔列朗這輩子見過的大風大浪多了去了,拿破崙皇帝的咆哮都沒有嚇住他,自己的幾句話肯定也不至於讓他害怕。

現在他遠在天邊,而奧爾良公爵近在巴黎,從資訊溝通的角度來看,塔列朗和奧爾良公爵的密謀要比他輕鬆許多。

這就意味著他必須一邊要給出更加的價錢,一邊要給出更大的成功希望,這樣才會讓塔列朗斟酌之後選擇自己。

“我不知道親王到底在想什麼,但是我相信,他會做出正確的選擇。”泰勒溫伯爵從容地回答,“歷史已經證明了,他永遠能夠選對勝利者。”

“錯了,是他總是能夠讓勝利者選他!”艾格隆大聲反駁了對方,“您可以告訴親王,無論他怎麼選,都不會改變我對他的看法,他是一個值得我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