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出了北海國營帳的大門,樂圖便輕聲問道:

“你是怕對方對咱們不利嗎?”

洛藍的眼眸眨了幾下,輕蔑的笑道:

“咱們來時已經到,北海國計程車兵正在練兵,他卻說這些士兵因喝酒不能出戰,這顯然不是實話,我們已經將想知道的事情打聽清楚了,何必還要在此多做停留呢?問的問題多了,反倒容易引起他的懷疑,不如早點回去,早做打算。”

樂圖牽著馬的韁繩,側頭著她,抿著嘴點了點頭,

“好,我現在就回去阻止我父王,希望大寧國的人也不要窮追不捨了,話說出來,就算我們要打,也不應該在現在,至少我們不應該做那相爭的鷸蚌,讓漁翁得了利。”

洛藍沒想到,楚國的這位小王子還算是比較明智之人,她對他點頭笑道:

“好,事不宜遲,我們分頭行動,希望來得及阻止這場戰爭,至於這等在後方的漁翁該怎麼辦,我想我們還要好好斟酌一下才行。”

留下這句話,她翻身上馬,樂圖也上了馬,騎在馬背上的兩個人了對方一眼,互相點頭後,打馬,往不同的方向而去。

此時,戰場上的戰爭依然很激烈,大寧國的人已經將楚國人團團包圍住了,連同蒙信在內的楚國人正如熱鍋上的螞蟻一般,不停的後退。

剛剛得了空的劉德昌見冷鈺騎馬而來,忙打馬迎了過去,冷鈺剛要下馬打招呼,劉德昌便直接疾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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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兒呢?她在哪?聽說她遇難了,我便急急的趕來了,沒想到你們果然被楚國人圍困了,她在哪?”

劉德昌焦急的樣子讓冷鈺的眉頭瞬間緊鎖,他想解釋,他們並不是被圍困,只是想找到最合適的時機突圍而已,可是現在解釋這些,顯然是沒用的,劉德昌的一雙精明的眼眸正在尋找洛藍的身影。

冷鈺忙正色回道:

“嶽仗大人莫急,藍兒沒事。”

說這話時,他著正騎馬而歸的那一抹鮮亮的紅色,莞爾笑道:

“她回來了……”

劉德昌忙順著他手指的方向去,當他到洛藍時,頓時長長的呼了口氣,臉上擔憂的表情也舒緩了許多。

洛藍來到他們面前,先和劉德昌打了招呼,

“爹,不是叫你坐鎮京城嘛,你怎麼跑這來了?”

劉德昌見自己的女兒見面就責怪自己,頓時不悅的擰眉,冷聲回道:

“爹還不是收到了你和鈺兒被困的訊息,所以才急急趕來的,這一路上你爹是披荊斬棘,幾次險些喪命,不過幸好爹來了,不然你們真的被困住了。”

見他說得振振有詞,洛藍了冷鈺一眼,無奈的搖了搖頭,隨後焦急的說道:

“相公,我剛剛去過,北海國的人果然沒有打算來應援楚國的打算。”

劉德昌不明所以的在那得意的仰眉道:

“這不是好事嗎?我們來時也打聽到北海國的人也來了,現在他們沒來幫楚國人,顯然是被咱們的氣勢給嚇到了。”

冷鈺卻面色嚴肅的搖搖頭,沉聲道:

“話不是這樣說的,現在大寧國和楚國開戰,北海國的人卻等在一邊,這顯然是另有所圖。”

洛藍突然像想起什麼來似的大聲驚呼道:

“對了,相公,爹,你們猜我在北海國軍營到誰了?”

見她的語氣有些異樣,冷鈺和劉德昌一起向她,不解的齊聲詢問,

“誰?”

洛藍的俏眼流轉了幾下,陰沉著臉說道:

“吳元章。”

聽到這三個字,最為激動的要屬劉德昌,他扯著嗓子喊道:

“這個老雜毛竟然跑到北海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