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辦法突防,楊帆用魅刀,他就用盾牌,一旦力量巨大,他就矮身卸力,而他的長槍堪稱靈蛇,不僅可彎曲,還可分流,可剛可柔,變化多端,且奇快無比,楊帆的盾牌面對此槍有點尷尬,不起什麼作用,相當棘手,他的神念束縛之術更多的是用來自保,而刀勢在水牆與水盾中根本就不起作用,衛遜將柔能克剛的技術已發揮到極致,不愧是天才中的天才。

楊帆心感不耐,對他傳音道:“你如果不認輸,我可能會收不住手了。”

衛遜唇角露出一絲輕蔑的笑意,毫不理會,心理:“想對我用心計?你想多了。”

楊帆見他無動於衷,心一發狠,將盾牌甩出擋住身後偷襲的冰刺,一腳踢飛擋住他身前的盾牌,長刀舉起,一躍而至,大喝一聲,雙手執刀就向衛遜斜劈而下,刀勢無比凌厲,衛遜舉槍去擋,卻忽然感覺到自己的長槍似有萬鈞之重,移動得無比緩慢。

原來,楊帆放棄了法術,將全部神念用來束縛住了衛遜的長槍,他的念力是衛遜的雙倍,完全就是碾壓。

衛遜暗道不妙,連忙想再凝水盾去擋刀,可已經沒有足夠的反應時間,楊帆的魅刀已如閃電般劃過了他的雙臂,他的法力護甲一閃而現,想要阻擋,可那高達160噸的劈力,在那一往無前的刀勢加持下,依然把衛遜的雙臂如砍瓜切菜般一刀兩斷,所有的人都沒反應過來,包括裁判。

衛遜還沒痛撥出聲,裁判還沒來得及喊停,楊帆的長刀一轉,已極速插向衛遜的胸口。

此時衛遜才痛撥出聲,卻沒來得及認輸,他的法力護甲再次一閃而出,想抵住楊帆的刀尖,卻不料還是擋不住,刀尖一閃而沒,刺入了衛遜的體內,裁判的“停”才喊了出來,楊帆刀尖一頓,離衛遜的心臟已不及一公分。

楊帆吁了一口氣,抽刀回來,現場觀戰的丹境修士卻連呼吸似乎都停頓了,太可怕了,他們明明看到衛遜已舉槍,可卻突然遲緩起來,這不可能是衛遜有心謙讓,楊帆到底是如何做到的?

衛遜臉色蒼白,卻並沒有流什麼血,到這境界,血可以一念而止,斷臂都可以重生,他用神念捲起地上的手臂為自己接好,眨眼間手臂就已自動融合上,能不重生就儘量不重生,畢竟耗元氣,而接駁就簡單多了,最多休養兩天就能完全如故,而他胸口的創傷更不礙事,一會就自動癒合了。

地丹境斷肢都可重生,唯有內臟還不能重生,如果楊帆刺入了他的心臟,將他的心臟攪碎,他也必死無疑,換心臟?那是不可能的事,那得挖同級的修士才能換,還得各種條件都般配。

衛遜向楊帆一抱拳道:“楊兄高義,小弟銘記於心。”

修士一途,入門不分先後,誰強大就誰為尊,他自然不敢稱楊帆為師弟了,對楊帆能手下留情也是真心感謝。

天丹境裁判深深地望了一眼楊帆,他知道楊帆的實力已超過了地丹境,隱隱能威脅到天丹境的存在了,自然也不敢輕視,如果楊帆一旦踏入天丹境,那必然也是天丹境第一高手無疑。

楊帆毫無懸念拿到了地丹境第一,當他走下擂臺時,公孫若蘭歡喜地迎了上去,親熱地挽著他手臂,嬌聲道:“太好了,帆哥,我們可以一起去星湖島了,耶!”

眾人看著他倆的身影,都心道:“果然是郎才女貌,女的拿到人丹第一,男的也拿到地丹第一,這一代的傳奇當真不凡,也不知道他們能不能拿到大比第一?”

他們都瞭解過,楊帆與公孫若蘭都是前幾年同期入門的煉氣期弟子,幾年時間能達到如此驚人的境界與實力,當真是世所罕見,當然,這也是門派之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