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點同情立馬就收拾乾淨了,同樣繃著臉繞過了她跟上了前面兩位。

“為什麼這個莫名其妙的女人可以進去?!”身後傳來安若清尖利的聲音。

夏景瀾愣了愣,唔,她錯了,先前的那點同情也一併收回行不行?她忘了世上還有個詞叫做本性難移,這可都是古人以血的教訓領悟出來的,果然不能輕視古人的智慧。

後面的尖叫聲兀自傳來,不過前面的兩個可比她淡定多了,他們的腳步連頓都沒有頓一下。

託安若清的福,她的吵鬧聲不斷傳來,倒是讓已經踏上小樓的夏景瀾沒有了傷感一番的心情,徑直走上了三樓,那裡是安一川的臥房,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們已經推門進去了。

房間的不知一如從前,是一種低調的奢華,看似簡單的擺設,卻是件件價值不菲,比如那扇屏風,上等的檀香木,雕刻精緻,中間是江南第一刺繡大家盧三娘繡的梅蘭竹菊四君子的系列圖,光是一幅就已經是千金難求了,而他卻整整弄來了四扇屏風的。

窗邊的軟榻也還在原來的地方,然而上面卻很整潔,根本沒人躺過的痕跡。

“姑娘,這邊請——”見夏景瀾站在門口不動了,鬱梅開不由出聲提醒,他還是覺得她給他的感覺很熟悉,只是記不起來是誰。

若是往常,夏景瀾一定會不好意思的笑一笑,可是她現在沒那個心情,她的整顆心已經繞過了那片屏風,撲到了那個人身上,原始靠近,她卻是邁不開步子,以至於整個人都有絲顫抖,臉上的表情扭曲的有些嚇人。

最終,在鬱梅開和莫遲疑疑惑的眼神中,她的心跳聲幾乎震聾了自己的耳朵,抬動虛浮的步子無意識的挪動著,整個浮華世界她卻只能看到那扇價值不菲的屏風和通往屏風後面的路。

柔軟寬大的床·上躺著一個白色身影,依舊一身白衣如雪,由於是在炎熱的夏季,他的身上只蓋著半截薄被,消瘦的身形在薄薄的絲被下絲毫不顯得凸出,可見他已經瘦到什麼程度了,他雙手交握在胸前,呈現一種不自然的緊握狀,然而眼睛卻是安靜的閉著,長長的睫毛在他尖細的臉上投下一抹優雅的弧度。

看上去他只是睡著了,只要輕輕有一些響動他就會醒來,如雲的墨髮披散在枕上,一一絲未亂,可見平時照顧他的人有多仔細。

夏景瀾走過去輕輕的跪在了床前,仔細的看著那張她糾纏了兩世的臉,覆上他交握在胸前的手,心底有一個聲音輕聲的說道:漣池,你的影兒回來了,小川,夏景瀾也回來了……

正文 第二百六十二章 他的守護

呃……鬱梅開可能是誤解了她這個動作,站在她背後,所以看不見她此刻滿眼的眼淚,只以為她是要將安一川的手掰開給他診脈,趕緊走過去按住了她的手:“姑娘,其實你這樣也是可以給他號脈的,不如就別掰開樓主的手了,再說,我們都試過了,也掰不開的。”

鬱梅開眼神複雜的看了眼安靜的安一川,夏景瀾抬手趕緊摸去了臉上的淚,雖然好奇為什麼掰不開他的手,但她仍是禮貌又歉意的點了點頭,右手覆在了他的左手脈搏處。

同明月砂講的一樣,只剩了最後一口氣,瑩魂珠在最後一秒將他的生命給定格了,若是救不好,他便永遠保持這個樣子了吧。

她的手故意在他的手腕停留了好一會,微弱到幾乎感覺不到的心跳,冰涼的體溫,本來纖細優美的腕骨此時看著只顯得突兀硌手,可就是這麼一雙纖細的手,曾為她造就了一世安樂無憂,給偌大的魔界一個太平盛世,而如今,能讓他比生命還珍惜的握在手裡的東西會是什麼呢?

“怎麼樣?”把夏景瀾想哭又不能哭的扭曲表情當成了緊皺眉頭的苦惱表情,鬱梅開嚇的趕緊出聲詢問,其實他自己已經診過多次了,每次都一樣,不知道蠱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