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這完全沒必要,因她為了自己的身體和寶寶著想,已經穿的很厚了,根本感覺不到冷,但他的細緻還是讓她很受用,從來沒想過,有一天自己也會被人這般呵護備至。

安一川坐在軟榻邊上,微微側身垂首,像是在思考什麼,須臾,才抬起頭道:“我跟你說過我和安若清是有一些親戚關係的吧?”

“嗯,”夏景瀾點點頭,這傢伙倒也爽快,直奔主題了,不過,等等。

夏景瀾腦中飛快的閃過什麼,若安若清是百夷國王爺的女兒,那安一川豈不是也是百夷國的皇族?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你父親原本也是百夷國的王爺,但因遭別人陷害而家道中落,不得已之下,你流落中原,建立了這驚鳳樓,你借兵是為了回百夷國報仇是不是?”夏景瀾娓娓說道,然後一臉苦惱:“看來陷害你家的仇人是個大人物啊,還需要你借兵,一定很難搞定。”

她說的輕鬆,而安一川早已心驚,微微眯起眼睛,重新審視著她。

無怪他會如此,因為百夷國知道他身世的人,早在十八年前就已經教那個人殺光了,就連安若清和她父親知道的也只是表面。

而在驚鳳樓裡,知道的人也僅限於像莫遲夜和碧月這樣最早跟著他的人,那時他還小,幾個人出生入死後,他有時實在憋得難以承受了,偶爾也會跟他們說幾句。

只是,她是怎麼知道的?莫遲夜說的?這種可能微乎其微,莫遲夜雖對她好,但還是應該有些分寸的,沒有他的允許,他敢隨意向人透漏他的身世?!

“你……幹嘛這樣看著我,難道我、我猜的不對?”他無意中露出的冰冷眼神,嚇的夏景瀾打了個寒顫。

“你……猜的?”安一川盯著她的眼睛,以確定她這話的真偽,真的只是猜測嗎?

“啊﹋原來你是在在意這個啊,”夏景瀾恍然道:“那我可以很負責任的告訴你,我真的只是猜的,你沒聽我給你講的那些故事嗎?每位大俠的背後都有一個狗……呃……悲、悲、悲、悲慘的身世,不然也不會造就你這麼一個傾世的英雄……是吧?”

夏景瀾後怕的拍了拍胸口,還好收住了那句話,不然以安一川現在的眼神,她絕不懷疑她把那句話說出來之後,會被他一掌拍飛。

狗血歸狗血,若發生在他的身上,那樣的不幸,讓她的心微微的疼。

經過她的再三保證,安一川的臉色總算緩和了一些:“你說的沒錯,大致就和你說的差不多。”

看著他一向沉靜的眼眸裡痛苦和殺意不斷交替閃爍著,夏景瀾緩緩握緊了他微涼的手,眼神真誠而心疼的道:“那你願意和我說一說嗎?一個人悶在心裡會很痛苦的。”

安一川一震,眸裡閃過震驚和欣慰,反握住了她的手,將她抱進自己懷裡,良久,才輕聲道:“安若清的父親榮王爺和百夷國現在的皇帝是親兄弟,而我們家雖是皇族血脈,但關係已經很遠了,應該是屬於遠房堂兄弟的關係吧,我不太懂這些,”

一提這層層的關係,安一川就有些頭疼,他歉意的笑了笑,繼續說:“我父親善戰,曾一次次的擊退來犯的別國,保衛著百夷的疆土和百姓的安寧,但是,你也知道狡兔死走狗烹這樣的話吧?當鄰國皆震懾在我父親的威名下之後,皇帝便罷了我父親的兵權,昔日無往不勝的常勝將軍,便只剩了個閒散王爺的職位。”

正文 第一百五十八章 為將者的悲哀

聽到這裡,夏景瀾的手不禁一抖,這讓她想起了中國歷史上赫赫有名的將軍袁崇煥和岳飛,一代名將,沒有戰死沙場,反而被自己的同族所害,不一樣的時空不一樣的朝代,卻發生著同樣的事,這到底該說是人性的悲哀,還是歷史的悲哀呢?

“自罷了兵權之後,我父親開始是有些不能接受,整日苦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