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回頭說道:“不要傷她!”

我見他命令屬下用暗器擊打我,且對我舉止親密無忌,心中憎惡不已,暗施法術在他胸口擊了一掌。

他臉色遽然變得一片蒼白,眉心緊鎖,似乎強忍著疼痛說道:“你打吧,我不知道做錯了何事,讓你如此厭惡我?小紫兒,若是早知有今日,當初你又何必……”

他說話之間不住咳嗽,唇角溢位一絲鮮血,我那一掌力道並不輕,雖然不至於傷及五臟六腑、取了他的性命,打擊卻也夠沉夠重。

我用力掙脫他的懷抱站起,想起昨晚被元翊侵佔之事,忍不住心中憤懣,大聲叫道:“誰讓你對我如此輕薄?人間所有男子,本性都是一般,外表假作清高,其實都是順水推舟的好色之徒!”

他抬頭看向我,明眸中顯出痛楚之色,說道:“原來是我錯了!我枉讀萬卷詩書,從不欺暗室,僅此一次例外,卻是錯了……當時若能靜心抗拒誘惑,今日怎會被你如此輕視?”

他身旁跟隨侍衛急忙走近,怒視著我,對他說道:“殿下,蔡妃娘娘早已說過,此女對殿下本無半分真意,不但幾次三番戲弄殿下,還將殿下的護身佛珠棄若敝履!當日她一聽說殿下被皇上拘押在顯慶殿,即刻慌忙不迭逃離皇宮,惟恐受到牽連,若非娘娘湊巧撿拾到那佛珠,殿下不知何時才能洗清冤屈!”

那白衣男子制止他道:“她年紀還小,不懂得宮中人情世故,不必說了……”

那侍衛道:“奴才斗膽再說一句,貴嬪娘娘再三叮囑殿下,萬萬不可再受她蠱惑欺瞞!殿下苦心追尋她至此,她不但不肯相認,反而出手傷人,殿下對她亦是仁至義盡了!”

我聽那侍衛滔滔不絕說了半日,卻是一個字都聽不明白,說道:“我從未見過你們,你們是不是認錯人了?”

那白衣男子恢復了平靜神色,問我道:“你的名字是紫萱麼?”

我直視他的雙眸,答道:“是,那又怎樣?”

他微微一怔,說道:“你還記得你是何方人氏麼?”

我略加思索道:“我祖籍蘭陵,家祖姓陶,僅有一個姐姐相依為命,你還想知道什麼?”

他聽著我說出這些話,明眸中猶帶著幾分希冀,問道:“那你記得仙人湖麼?”

我緊蹙眉心,思索片刻,問道:“我從未遊過此湖,仙人湖在何處?”

他定定看了我片刻,俊朗的面容漸漸被一層迷茫籠罩住,清澈的雙眸中透出黯然和失落,緩緩言道:“此後我不會再煩擾你了。你若是在外盡興遊玩歸來,想安定度日之時,不妨去西湖別苑住下,我會出宮來看你。”

我撇撇嘴道:“什麼西湖別苑?我才不要去!”

他聽見這一句,猛然回過頭去,對身旁侍衛道:“讓她走吧!你們不要再為難她。”

我求之不得,匆匆奔跑下山,回想起他清澈明眸中流露出的黯然之色,心中想道:“這白衣男子氣質高潔,並不似登徒浪子,且似乎曾經與我相識,莫非他就是青蒿所言‘蕭郎’?可我此時對他並無半點心動感覺,若是曾經有緣,即使青蒿將我的記憶全部抹去,如今再見他亦不該如此全無印象。或許他只是一名類似元翊之人,不值得留戀。”

我思及此處,並未將今日與他相遇之事放在心上,只暗自琢磨如何才能夠令那仙樹開花結果。

那捲冊上所記內容均被我翻閱數遍,卻一無所獲。我思來想去,計劃前往鎮江蓮心庵詢問靜心師太,或許卷冊中尚有未盡之言,能夠從她那裡得到一些啟示。

我到達鎮江之時,將近傍晚時分。

途經一座大宅院,院門處懸掛著兩盞大紅燈籠,標示“沈府”二字,頗有氣派,我隱約覺得似乎來過此處,料想這裡應是被阿紫所封印記憶中的一部分,依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