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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租屋裡,琉璃坐在沙發上,晚吟去洗手間給她擰毛巾。‘嘩嘩’的水聲下,隱隱約約能聽到她壓抑的抽泣聲。

晚吟靠在琉璃臺上,輕嘆口氣。琉璃是個驕傲姓子,怎麼會允許自己的愛情裡有雜質存在?

輕步出去,將熱茶擱在矮几上。她貼著琉璃坐下,故意裝作輕鬆的樣子,拍拍她的腿,“把臉湊過來,我給你敷敷。消腫能快一點。”

琉璃綴著淚看她,又委屈又難過,“我現在一定很醜吧?”

“是好看不到哪裡去。”晚吟將熱毛巾貼她臉上,“怎麼樣,好點嗎?”

“你溫柔點,有點疼。”慕琉璃呲牙。

“打了景容那耳光,你也解氣了。”

提起這個,慕琉璃沒回應,垂目看了看自己的手心。似乎是想到那清脆的耳光,她五指曲了曲。晚吟看她一眼,“現在又後悔、心疼了吧?”

“誰後悔,誰心疼?”琉璃哼了一聲,“如果不是他一直纏著我,我至於挨這巴掌嗎?我真應該再抽他兩下。”

她說著狠話,可是,眼淚卻越流越多。

晚吟看得心疼,不敢多語。抿了抿唇,才問:“你不會真想辭職吧?我這才回來。”

“不辭?”琉璃想都沒想,就回答,“這工作是我好好學習,認真考試考來的,又不是賴誰潛規則進來的。我絕不走?”

晚吟心裡一鬆,望著她,就笑了。

“我都捱打了,你還笑這麼開心,沒良心?”慕琉璃嗔她。

“我不是開心,是慶幸。慶幸你是這麼一人,這麼想得開。”有時候,晚吟是當真崇拜她的。無論是不是拿得起,放得下,至少她面上輕鬆大氣。

“來,把茶喝了。我再給你擰毛巾敷敷臉。”晚吟將熱茶端給她,又起身去給她擰毛巾。

才出來,包裡的手機響起來,慕琉璃給她翻出來,看了一眼,衝她道:“孩子他爸。”

連祈燁?

“一定是有我爸的訊息了?”晚吟將熱毛巾塞她手裡,“你先自己敷,我聽了這電話。”

關於她爸失蹤的事,琉璃已經聽晚吟提過了。聽她這一說,趕緊將手機遞給她,自己拿了熱毛巾摁臉上,一臉關心的望著她。

“怎麼樣?是有我爸的訊息了嗎?”晚吟著急的問。

那邊,連祈燁也不回答,只是問:“你現在在哪?我過來接你。”

“我在小租屋這邊陪琉璃。”晚吟低頭看了眼琉璃。

“她怎麼了?”

晚吟歎口氣,“說來話長了。”

“哦,剛景容給我打電話,讓我晚上陪他喝酒。我有更重要的事,所以推了。”連祈燁說得不疾不徐,不等晚吟說什麼,他已經徑自做了安排,“你就呆在那兒,我大概30分鐘後會過來。”

“你是有我爸的訊息了嗎?”晚吟緊張的追問。

“到了就知道了。”連祈燁又賣了個關子,便將電話斷了。

晚吟心急火燎的。

“琉璃,我要是走了,你一個人呆這兒能行嗎?”晚吟擔心的看著姐妹。

“你這問的不是廢話嗎?我有手有腳,哪裡不行?”慕琉璃看她一眼,正了正色,“現在最要緊的事是先找到顧叔叔。別說是你擔心,我也放心不下。”

晚吟神色沉沉的嘆口氣,“但願他真的找到我爸了。”

他說三天之內,現在也只剩下最後一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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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祈燁很快就到了。

晚吟和慕琉璃道別,一再交代,連琉璃都嫌她囉嗦了,她才出了門。坐上車,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