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得很難受,但他知道自己不能停。 陸楊還在城裡等著他去救命,那兩人反應過來,肯定會追上來的。 他這一路走來,留下的痕跡根本弄不掉。 雪太深了,只要他經過的地方,便會跟其他地方不一樣。 再加上現在大家都聚在城門那邊,根本不會有人往外面走,這些痕跡一看,就知道是他留下的。 呂景山咬著牙往前走。 只要他不停,那兩人肯定不會那麼快追上他! ...... 陸楊在賭,賭這些天是安全的,所以他直接回了客棧。 呂景山剛一走,他就從這客棧裡消失,陶成業若是知道的話,肯定會很快就反應過來。 所以他得冷靜,得留下來,最起碼得給呂景山挪出一些逃跑的時間。 周駿看著陸楊徑直走到床上坐下,然後躺下閉眼。 這一套動作太過利落,把他都給看呆了。 他看了看周圍,又看著好像睡著了的陸楊,總感覺好像有什麼不對。 直到夜幕降臨,周駿才知道了是哪裡不對勁。 一直跟在吳有身後的阿山還沒回來! 他看著一直沒動靜的吳有,想了想,還是湊到了吳有旁邊,輕聲問:“吳有兄,你醒了嗎?” “嗯,什麼事?”陸楊眼睛都沒睜開,直接回了一句。 屋裡很暗,周駿看不清吳有臉上的神情,只覺得他的聲音好像比以往要沉悶一些。 他沒多想,便說:“阿山是不是還沒回來啊?要不要出去找找?” 陸楊睜開眼睛,看著牆上從窗縫裡傾灑下來的月光,道:“不用,阿山找到他家人了,我讓他走了。” “找到家人了?這麼好!”周駿一臉驚喜。 “我也在找人,可惜怎麼找都沒找到,沒想到阿山這麼有福氣!”喜歡朕大意了,科舉狀元是條鹹魚()朕大意了,科舉狀元是條鹹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