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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德協謙尊齊讚頌,力辭黃屋福威揚。”
李經述這時也成為了北洋海軍實際上的總司令。自此,他手握兵權,位極人臣,統領一方,李鴻章也是坐鎮北洋,遙執朝政,凡內政外交、樞府常倚為主,在漢臣中權勢最巨。這一年,李經述的妹妹李鞠耦已經是二十三歲的大姑娘了,還待字閨中。很多人都為她的婚事忙碌起來。包括李經述,他甚至想把李鞠耦介紹給譚嗣同。
李鞠耦的大名,按輩分叫李經璹,聽起來,非常男性化的名字。李鴻章給她起這個名字,表達自己的喜愛,《說文解字》上說:“璹,玉器也。從玉壽,聲讀若淑,殊六切。”也就是說“璹”,其實就是八寸長的玉璋,古時候王侯佩戴的一種長方形玉器。李鴻章對她寄予厚望,把她看作自家的珍寶。
那天,時節已是深秋,寒露已過,秋風漸涼。李鞠耦去找李經述,說她已經有喜歡的人了。李鞠耦站在院子中,拉住李經述的手說:“經述哥,我求你一件事,你能不能去跟父親說說,不要再介紹那些公子哥給我相親了。那些媒婆介紹的,我一個都不喜歡。小妹我已經有心上人了。”
李經述笑了笑,問道:“是張佩綸嗎?要是有人知道中堂大人的東床快婿,竟然會是一名朝廷的刑滿釋放人員,那我們李家還不沒人笑話死?更何況張佩綸還中年喪妻呢?”
李鞠耦聽了這話,一臉傷心,抬頭望著藍天上飄蕩的白雲,天空中有一隻白色的鴿子飛過,她問道:“難道就因為我爹地位顯赫,我自己就沒有權利選擇自己的愛人嗎?”
李經述問道:“張佩綸到底哪一點好呀?竟然打動了我妹妹的芳心?”
李鞠耦說:“我也說不好。剛開始就是覺得他孤苦伶仃,有點可憐,後來接觸後發現,這人還是挺有才華的。不光詩文寫得好,連八股文也寫得文采飛揚。”
李經述說:“文如其人,這只是表面的。窮酸臭的文人,這世界多了去的。等你長大了,你就會知道,愛情這東西,就是自己騙自己的。想過的人多,見過的人少。”
李鞠耦問道:“經述哥哥,你也像經方哥哥那樣討厭張佩綸嗎?”
李經述搖搖頭,說:“我倒不討厭張佩綸。而且父親也並不討厭他。
聽說李鴻章不討厭張佩綸,李鞠耦兩眼放光,說:“父親也不討厭他?父親不是討厭那些年輕的言官,曾說此輩皆少年新進,毫不更事,亦不考究事實得失、國家利害,但隨便尋個題目,信口開河,暢發一篇議論,藉此以出露頭角,而國家大事,已為之阻撓不少。”
李經述按了一下妹妹的額頭,笑著說:“張佩綸和其他言官不一樣呀,他被流放那三年,吃了不少苦,我看他的變化很大。父親對張佩綸可謂照顧有加。父親念舊情,當年在安徽打太平軍時,他跟張佩綸老爸張印塘有生死之交。當年張佩綸母親去世,循例丁憂,父親特地寫信給他安排差事,後來張為庶母遷葬,父親一出手就贊助紋銀千兩,兩人書信來往不斷,實在是熱絡得緊。我看你要是真心喜歡張佩綸,就自己去跟父親說,我想他不會太在意張佩綸的身份。不過說實話,我真的覺得張佩綸配不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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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朝鮮暴亂
李鞠耦和李經述一起來到李鴻章的書房,李鴻章正在批閱一封電報,袁世凱來電,說朝鮮最近的情況有點不妙,日本浪人在朝鮮一下子多了很多,蠢蠢欲動,不知道有何陰謀。這時李府的丫鬟給李鴻章送來瓜片熱茶,李鞠耦順手接了過來,給父親送過去。李鴻章坐在椅子上,頭也沒抬,說:“茶先放下吧。”
李鞠耦見李鴻章把她當家裡的丫鬟了,不高興地說:“爹,是我。”
聽到女兒的聲音,,李鴻章才抬起頭,眯著眼睛,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