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帳行去。

竟然母王的性命可以保住,那麼適才的開房也就變得沒有意義了,可奇怪的是,她竟然沒有後悔,自己守了二十多年的處子之身,反倒有些擔心他此刻的狀況,如今也不知他怎麼樣了?

卻也不敢離開一步,畢竟沒有真切的聽到母王無恙的訊息,她是無法離開的。

等了許久,才終於聽到主帳傳來女王安然的訊息,剎那間,君紗笑了,對於母王,她素來都很是敬重,雖當年父妃的死,是母王間接造成,卻也無奈,錯只錯在父妃不該愛上母王,不該愛上一國之君的。

心鬆了下來,君紗便掛念著冉伯泱,即刻便出了營帳,四下尋找冉伯泱的身影。

開始,她以為他不過是四處冷卻一下自己的頭腦。

漸漸的,她也不那麼認為了,天色漸漸的暗下來,君紗卻沒有找到他的人影,一起出來尋找的人,都沒有任何訊息。心,竟然因為找不到而慢慢的焦急,總是感覺他那樣的一個人,會憑空消失一般,然後隨著天邊的雲彩飄飛,飄飛……

飛離自己的視線,飛離自己的生活,然後,她還是那個君紗。

這樣的想法,讓她有著淡淡的憂愁。

抬眸望去,但見不遠處的白茫茫之間,有著異樣的潔白,彷彿有著一縷青絲的飛揚。

心,陡然揪起,一步步行去,卻見冉伯泱就這樣躺於雪地之間,雙眸緊閉,該是媚藥之時,為了澆滅身上的火焰,他才如此。這樣的一個男人,拒絕了自己,寧可躺於雪地之間,若不是心中有人才怪。

想到這一層,她不覺有些煩躁:“冉伯泱,你幹什麼?還不快起來?”本欲用腳踢他,卻終是不忍,只得伸手碰了碰他:“怎麼說也是你佔了本王的便宜,搞得好像本王強要了你似的。”

許久的,冉伯泱並無任何動靜,就那麼靜靜的躺著,雙眸也不曾睜開。

見他沒有反應,君紗拍了拍他的臉:“伯泱,你醒醒,你怎麼了?”神情之間,多了一份擔憂。

“別碰我!”冷冷的一聲,比之那冰冷的雪和涼颼颼的風,更來得絕情。

“更親密的都有了,還談什麼碰不碰?”有些不悅,君紗討厭他對自己的嫌棄。

緩緩的站起身子,冉伯泱的一身衣衫已經溼透,卻渾身沒有任何感覺。適才奔出營帳,他腦海裡盡是連伊的身影,那裡,曾經只有她和若幽,兩個神聖的人兒,如今,他卻變得不再純淨,為了解毒,他竟然失去了理智。

他飄渺的神情,讓君紗想到了那日他的虛無,連忙緊張的開口:“你要去哪裡?”

“回營。”沒有回頭,他只是冷冷的扔下一句。

微微一怔,君紗跟上他的步子。

此處離營帳還有好遠,他身上盡溼,如此冷風吹著會多冷,想著便解下自己的暖裘和外衣,披於伯泱的身上:“別受寒了。”說完,經過伯泱的身邊,率先朝營帳行去。

那日回來過後,兩從不曾再去行獵,偶爾有的一絲和諧就這樣遠離。得知女王無恙,冉伯泱才明白君紗那日不過是為了一時之急,聽到時,是一臉的平靜,只是繼續看著手間的書本。

回鸞城之前,兩人亦不曾說過話,君紗看到冉伯泱,亦沒有了那份倨傲和狂妄,而冉伯泱,雖是冷漠,卻仍然在意著她對自己使用媚藥的舉動,很是輕視。

再次見面,是回到鸞城之後,女王為君紗舉行的一個開房禮的宴席之上。畢竟冉伯泱是君紗的開房之人,因此即便冉伯泱再不願意,也不得不參加。

見到女王時,她的身子體似乎好了許多,身旁的那名柔弱的男妃,已經換了他人。冉伯泱由此可見,君紗這段時間定然不曾閒著。

轉首望去,君紗正看著自己,臉上帶著一絲猶豫,卻仍是上前,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