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茵那副悲憤淒涼的模樣,終於走了過去,六年來第一次伸手主動碰觸了她。

他輕輕拭去刑巧茵臉頰上的淚痕,道:“當初老頭子曾經試探著問過我說將你許配給我如何?我當時覺得有一個知根知底的女人在身邊也還不錯,便點了頭。但是,可惜了,老頭子那般試探實則是想看看你究竟能不能讓我心動,而我的點頭贊同在他眼中便是對你肯定。他自然迫不及待地要將你佔為己有,以免旁生枝節。”

刑巧茵*無*錯*小說 M。qulEDu。cOM目光呆滯地站在原地,有如一具沒有生命的木偶一般,就連刑真如難得的溫柔她都感受不到,只是默默淌著淚水。

她想,她這一生的眼淚都在今日全部流乾的好,沒有淚水便不會再脆弱,不會再心痛,便也可以破繭重生。

刑真如拍了拍她的臉頰,笑道:“其實老頭子還真是謀劃對了。我這個人怎麼可能會讓自己頭上一片綠油油?更何況你後來還與那麼多男人有染。也就只有老頭子相信你一定會成為他一個人的。你以為那些師兄弟們真的是被你燒死的麼?怎麼可能!全都是在你完事之後被老頭子……殺了的。”

刑巧茵的純陽體質雖說強橫,但也絕對沒有到能將人輕易燒死的地步,更何況物件還是以地火洗練經脈修習功法的火魔宮弟子。她那點火毒與地火比起來,根本就是小巫見大巫,發作之時能燒死的也不過是她自己而已。

“你,你說什麼……”刑巧茵怔怔地看著他,眼中依舊沒有絲毫神采。今日之事對她的打擊已經夠大的了,如今刑真如再說什麼也不過是在灼燒她的火焰上再添一把柴罷了。

刑真如收回手,重新走回石桌旁,倒了一杯茶遞到刑巧茵手邊,見她木然接過茶杯喝了一口,方才回答了她的問題:“老頭子怎麼可能容忍那些染指過你的人,否則你以為為何後來再也沒有人敢來替你分憂解難,使得你不得不忍受老頭子的索取。”

一陣清脆的響聲傳來,茶杯從刑巧茵手中滑落,在青石地磚上砸了個粉碎,茶水飛濺而已落在她的鞋面與羅裙上,她也渾然未覺,只是感覺一種從未有過的寒意從心口竄出,一點一點漫延全身,在這酷熱的夏日卻讓她冷得瑟瑟發抖。

她嗤笑一聲,卻不知是在笑那些枉死之人還是在嘲笑自己。她找尋了那麼多男人,不過就是想擺脫刑鷲的陰影。

她被強行霸佔之時也不過十二歲,她從未想過平日裡慈愛的父親會突然對她下手,而且還絲毫不顧及她弱小的身子將她猥褻了足足三日。那三日裡她便覺得自己好似在生死盡頭來回走著,一會兒好似快要死了,一會兒又被迫活了過來。在那個其他孩子都在父母膝下撒嬌的年歲,她已經經歷了生不如死,那是她這輩子都揮之不去的記憶,慘痛卻刻骨銘心。

她不止一次想要在床榻之上將刑鷲殺了,可每次都被他用鐵鏈縛住了手腳不能動彈,只能任由他為所欲為。她也想過向刑真如求助,但是每每瞧見大哥那雙冰冷之中帶著深深鄙夷的眼睛,她便退縮了。她知道她已經配不上了。

有一日,她拖著滿是淤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