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愛你,你會捨不得,始終會回來,一年又一年,到我要放手了你才回來。你回來了,我又等你做些什麼,留著我,可是你什麼都不做,若我不逼迫,你還不過來。”

風清雲將燃盡的菸頭從車縫裡彈了出去,隔著氤氳的煙霧看著她說道:“你是來到我這裡,可是,你問問自己,你對我,坦誠了多少?不過是一個鐲子,你也提防著我。你的心,是不是真的就過來了?宣雨,我要的,從來就不只是你的身,而是你毫無保留的一顆心,全心全意的信任,只有我,什麼是隻有,你懂嗎?”

第188章 自取其辱

宣雨站在風雪中,看著那輛黑色的轎車逐漸消失在黑夜當中,寒風凜冽,暮靄重重,刺骨的冷一絲絲的透過衣服鑽入她的面板裡,深入骨髓。

如浮冰的冷,淚水滑落臉頰就已經凍成冰霜,貼著冰涼的面板,冷得麻木。

風清雲的問話猶在耳邊,她,是不是就真的走向他了?

不,他說的對,她始終有著保留,有著猶疑,有著忐忑。

過往歷歷在目,他將她捧在手心,當成女王的寵溺,他縱容著她的脾性,就算她說要天上的星星,他都二話不說想盡辦法摘下來。

他比爸媽還要寵愛自己,學走路,是他牽著她的手,小心翼翼的帶著,摔了,先躺在地上當她的肉墊,不讓她傷一分一毫,生病了,打針吃藥了,比她還要緊張還要害怕,因為怕她會死。

因為搗蛋,被父母罰,打手板子的時候,是他一邊吹一邊呵護,淚花閃閃的,比她還要痛,比打在自己身上還要心痛。

他教她唸書寫字,教她四書五經,教她畫畫彈琴,凡是她想學的,只要他會,他都毫無保留教她。

他將她當成至寶,好吃的好玩的,從不忘她,以他自己的話說,她宣雨,就是他看著成長的自己的孩子,是他的命。

那樣的人,她是該全心信任的,是該毫無保留地付出的,可是,她的信任呢?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開始有了戒備,有了提防呢?

這不是當初的她啊。

於子清今晚在電臺說的話忽然在腦中想起,因為深愛,所以懼怕。

沒錯,是這樣,因為愛,所以懼。

有了猶疑,有了忐忑,對自己的不自信,害怕著他知道一切後的失望和厭惡,更害怕他,不信她。

她蹲下身來,閉上眼,任由眼淚恣意流淌。

勇氣,勇氣,她需要的,是坦誠相對的勇氣,是真正邁步的勇氣,她能從何得到?

風清雲駕著車在寂靜的馬路上賓士,車廂裡一片靜謐,沒有音樂,沒有人聲,靜的讓人快要窒息。

不是不失望的,總想著她會坦誠以對,如同過往一樣,彼此間沒有秘密,可是,他想錯了,他們再不是以前的他們。

她始終有所保留,有隱瞞,一個鐲子,是沒有什麼,儘管醋,儘管不喜,但她若是喜歡,戴著便戴著吧,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讓他介懷的,是她的態度,她的緊張,讓他深深的感到一股無力感,那股搞不清狀況雲裡霧裡的無力感。

從沒感到像這樣的挫敗,這樣若即若離的感覺讓他分外討厭,分外的煩躁。

風清雲狠狠地一拍方向盤,油門一踩,車子飛快的消失在暗夜之中。

雪,下了一整夜。

宣雨頂著兩個熊貓眼出現在辦公室的時候,引來旋碧雲的驚呼,直嚷嚷著她是不是做賊去了。

沒有心思和她說笑,宣雨將自己投入在工作當中,藉著繁雜的公事麻醉自己,防止自己胡思亂想。

一個上午就在忙碌中度過,就連午餐也只是託旋碧雲打包回來的,下午茶時分,宣雨卻接到了宣倩柔的電話。

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