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的北條吉廣,北條高定兩人。北條高政那個倒黴蛋傷的不輕還在接受治療,北條家的親眷他沒打算為難。就連北條吉廣也是應邀前來旁聽戰勝者的勝利宣言,實際上要處置也只有北條高廣和北條高定兩兄弟。

此時廳內陸續坐滿吉良家臣,其中還有長尾家的長尾景連等武士,吉良義時轉過身打量著北條高廣,突然笑道:“北條丹後可還識得本家?”

驚慌失措的北條高廣一個激靈差點崩起來,勉強壓住心中的不安,乾笑道:“在下當然認得!武衛殿的英姿讓我高廣欽佩不已,我高廣可是對武衛殿十分仰慕啊!”

“咳咳嗯!”瀧川時益故意咳嗽兩聲,讓北條高廣一臉尷尬的閉上嘴巴,暗罵一聲:“這個小混蛋,真是太可惡了!”

吉良義時也不在乎他的表情,慢慢踱著步子走到他身旁,搖著摺扇輕聲道:“北條丹後一定已經知道春日山城的動作了吧?”

“是是,在下知道了……如果早知道武衛殿添為國主,在下絕不會揭起反旗的。”北條高廣不敢回頭,只能胡亂抹掉臉上的灰塵諂笑著,如此表現讓長尾景連等人嘖嘖稱奇。

他也管不了這麼多,這次惹上的可不是熟悉的長尾景虎而是長尾家的女婿,就依照吉良義時對瀧川時益不疼不癢的批評,他也能猜到這次多半是不能善了的。

“本家要說的不是這個!”吉良義時慢慢走到他身後,居高臨下的俯視著下跪的北條高廣:“我上総足利家法度不同於長尾家,維護武家正統幕府威嚴為本家下向第一要外,北條丹後知道在在本家眼裡,背叛意味著什麼嗎?”

“不……不知道。”北條高廣汗水涔涔而下,驚慌失措的回答道。

“彌八郎,告訴他。”

本多時正咳嗽一聲,冷笑道:“我吉良家奉行的法度就是對叛逆零容忍,丹後守殿明白什麼叫做零容忍嗎?請丹後守殿自行發揮想象。”

“零容忍……”北條高廣被嚇的汗都出來了,這個詞怎麼看也不像好的形容詞,仔細想想就能猜到零容忍就是沒有容忍,沒有容忍意味著什麼?讓他不禁後脊樑發寒:“難道是要死了嗎?或許只有死亡才能獲得解脫吧!”

事已至此,北條高廣又開始後悔自己的卑鄙逃竄,無論這理由是嚇破膽還是不要臉皮其結果都是一樣的,現在的他實在沒臉去看叔叔和兩個弟弟,甚至有種恨不得剛才就戰死的衝動,可惜的是時光不能倒流,錯過的就永遠回不來了。

“北條丹後已經想明白了吧?”俯身打量著面色不停變換的北條高廣,吉良義時的表情也隨之一變,語氣嚴厲的質問道:“大江廣元之後,大江毛利氏嫡流毛利高廣,就是你吧?”

北條高廣懵懵懂懂的說道:“是!”

吉良義時抬起頭,對廳內的武士大吼道:“大江廣元是什麼人?你們來回答我!”

廳內三名北條毛利家一門,下意識的回答道:“鎌倉幕府有力御家人。”

吉良義時又慢慢轉到北條高廣的背後,冷聲的質問道:“你又是什麼人?什麼出身?”

“我、我是毛利北條領領主。大江毛利氏嫡流……”北條高廣汗如雨下。他似乎意識到什麼不妙的事情。

“那你們知道我是誰嗎?”

“您是武衛殿。”北條高廣驚慌的回答道。

“錯了!你都錯了!錯的離譜了!”吉良義時勃然大怒。一腳踹在北條高廣的後背把他翻在地。

無論是廳內的長尾景連、長尾景直等人,還是毛利家那對叔侄都露出驚容,對於武士來說個人尊嚴不容踐踏,而這位武衛殿竟然一點臉面,一腳踹翻北條高廣簡直聳人聽聞。

但是看到吉良家的武士不以為然的樣子,再想起先前拖行北條高廣的囂張舉動,長尾景連也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