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頭就見總統走了出來。

與此同時,傅西洲也從另一個方向走來。

他的身後,還跟著時青。

經過一晚上的休息,已經恢復了大半元氣。

時青的手裡還捧著一個碗,走近之後,將碗遞了過來:“夫人,按照你的吩咐,都準備好了。”

碗裡,是淡青色的液體,有些濃稠,但是冒著一種奇妙的香氣。

幾乎是一瞬間,離得近的幾個人只感覺一陣盈香撲鼻,精神都好似清明瞭幾分。

顧北笙點頭:“辛苦了。”

她將碗接過來,遞給總統:“總統大人,等夫人醒來後,可以給她喝下這碗中藥。”

總統點點頭,接了過來:“謝謝。”

顧北笙唇角禮貌的輕挽,這才告別:“那我就先不打擾,等總統您準備好所有的病歷,聯絡我就行。”

聽到這句,總統的眼中閃過幾分複雜,抿唇點了點頭。

顧北笙又衝沈煙揮了揮手,這才回去。

時青在二人身後護送著,又朝總統和沈煙輕輕點了點頭,以示禮貌,這才轉身跟上,以護送的姿態一起離開。

沈煙看著他高高大大的背影,又想起他昨天淡漠的目光,一時間,有些失神。

半小時後,三人到家。

顧北笙讓時青去休息。

頓時,客廳只剩下了傅西洲和顧北笙二人。

傅西洲看了一眼桌子上的小盆,上面雕刻的花紋有些熟悉,想了一會兒才想起。

這是她種植藥草專用的。

“你讓時青把鶴蘭草帶來了?”

顧北笙點了點頭。

剛才的那碗藥,正是鶴蘭草葉尖煮出的藥汁。

比起秋落草,鶴蘭草的功效要高出很多倍。

只是之前,她以為是腦癱併發症,鶴蘭草其中有一味功效與之相沖,才沒有讓人去取。

現在,確定是中了洋藤花的毒,鶴蘭草反倒能發揮出奇效。

所以,臨時麻煩了時青一趟。

傅西洲拉著她在沙發邊坐下。

茶几上有一套茶具,他在她對面坐下來,溫燙茶杯,煮茶的動作很是優雅。

陽光從窗外鋪灑進來,落在他的眉梢肩頭,整個人看上去好像鍍了一層金邊。

格外的溫柔,也讓人不自覺心也跟著沉靜下來。

顧北笙不由自主的面容平和,狐狸眼裡瀲灩著柔光。

傅西洲將一杯茶推過來,抬眸,安靜的凝望著她:“沒有直接將鶴蘭草送出去,是不是心裡已經有了想法?”

顧北笙捧著茶杯的手微緊,不由得看向他。

每一次,他似乎都能猜到她下一步要做什麼。

這是不是所謂的心有靈犀?

她唇角輕輕上揚:“有時候真的懷疑,你給我腦子裡裝了監控。”

傅西洲上身微靠,下頜在這樣的動作下線條更加流暢,喉結滾了滾,嗓音低啞了幾分:“我確實想。”

裝上一個監控,無時無刻的看到她。

他對她的佔和欲,似乎已經到達了無法剋制的程度。

他指尖用力,壓下埋藏在心底深處好些天的悸動,迴歸了正題:“你現在還懷疑總統夫人的身份麼?”

顧北笙抿了一口茶後,神色凝重:“我懷疑,總統動過她的臉。”

在他疑惑的視線裡,她輕輕抬起下巴,一字一句道:“我的意思是,整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