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所有人都看向蔣瑜。

她微微蹙著眉,雙眼裡滿是關心,就好像真的有什麼顧北笙不知道的禁忌。

顧北笙坦然的看向她:“有什麼問題嗎?”

陸九七也疑惑的說:“風信子的花語,不就是沉靜和感動的愛嗎?”

“那是白色和紅色的花語。”蔣瑜認真的解釋道,隨後又說:“風信子顏色不同,所代表的花語也不同,白色和紅色,黃色的粉色,都沒有任何問題,但紫色和藍色就不同了。”

陸老夫人奇怪的出聲:“都是風信子,能有什麼不同?”

蔣瑜輕輕抿唇,再一次看向顧北笙,詢問道:“笙笙姐,你當真不知道藍色和紫色的花語嗎?”

顧北笙沒有說話,甚至不願意多看她一眼。

宋語鳶出聲了:“蔣瑜,你知道就說吧。”

蔣瑜這才好意提醒:“藍色代表著貞操,紫色代表著嫉妒和悲傷,怎麼能用來祭奠已經去世的人呢?”

聞言,陸老夫人臉色微沉。

蔣瑜皺緊了眉:“笙笙姐,你可能不太清楚,陸大小姐去世的時候只有三歲,你用藍色的風信子是在說她不守貞操嗎?可她才三歲,怎麼能與貞操這種貶義詞連線在一起?”

說著,她喘了一口氣,又說:“尤其是紫色的花語,嫉妒和悲傷……你這不是在說大小姐很悲哀,有嫉妒心嗎?她才三歲就離開這個世界上,能嫉妒誰?”

顧北笙眸色漠然。

呵。

蔣瑜這是小題大做,非要給她扣一頂有罪的帽子。

陸九七低頭看著手裡的荷包,上面的風信子那麼美,怎麼還會有這樣的寓意呢?

蔣瑜見顧北笙不說話,又好心好意的幫她開脫:“笙笙姐,你應該不是故意繡風信子的吧?”

聞言,陸老夫人再一次看向顧北笙。

陸靳琛蹙起了眉。

陸斯年眼底夾雜著些許薄怒,看樣子像是要爆發了。

只有宋語鳶不動聲色。

蔣瑜看到陸斯年比較明顯的憤怒,心裡有一絲安撫。

看來,斯年哥相信她說的話了。

顧北笙正要說話時。

“一個人的思想骯髒,看什麼都是髒的。”傅西洲打斷了她。

聲音涼薄至極,一隻手摩挲著翡翠扳指,寒氣四溢。

宋語鳶一怔。

蔣瑜臉色一白:“西洲哥,我沒別的意思,我只是在提醒笙笙姐,她……”

“我需要你提醒?”顧北笙打斷了她,微微挑眉,眼底盡是輕蔑。

“我……”

顧北笙再一次打斷她,嗓音多了幾分不耐:“另外,你已經被傅老夫人趕出南岸居,與傅家再沒任何瓜葛,你有什麼資格叫他西洲哥?”

蔣瑜面色越發蒼白,被噎得說不出話來。

傅西洲看向顧北笙,一掃之前的不悅,嘴角勾勒出一個若有若無的弧度。

小狐狸什麼時候學會護夫了。

這種感覺,似乎還不錯。

蔣瑜委屈的說:“可是我說的是事實啊。”

顧北笙注意力都在蔣瑜身上,根本沒注意到身邊男人的情緒變化。

她冷聲說:“風信子的花語,是永遠的懷念,只有聚集了所有顏色,才能真實的表達這種情感,另外,還有一層更重要的寓意。”

聞言,所有人都看向她。

顧北笙一字一句道:“風信子也代表著重生,獲得美好的新生命,有新的開始。”

蔣瑜一怔,她怎麼不知道?

陸老夫人聽到這,眉頭才舒展開來,眼中泛著一絲希望。

重生。

多麼美好的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