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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案子卻也審得頗是分明瞭。既過了納妾書,不管小梨花兒有沒有過門,都是馮家妾室。畢竟朝廷律條上可沒寫著,納妾是以喝酒過門為依據,凡是過了納妾書的,這關係就成立。
小梨花兒殺人逃躥,知府大人報到刑部,舉國發通緝文書。
小梨花兒跑了,馮簡身為夫主也有責任,打了四十板子後罰銀五千兩撫慰苦主。這撫慰苦主時又發生了糾割,小梨花兒說是馮家婦,亦是趙氏女,殺趙老頭與趙二還好說,結果小梨花兒還把自己親爹趙大宰了,這真是……於是,知府大人判這五千撫慰銀,二房得三千五百兩,長房得銀一千五百兩。
餘者趙氏族長趙承也受了訓斥,說他教導族人不利。
這官司打到六月中,只得這麼一個結果。至於馮簡同賭場的人做套讓趙大輸銀子之類,趙大趙二趙老頭父子三人皆身死。賭場如何會認?馮簡如何會認?
賭場雖矢口否認,也收到了整改通知書,令其關門整休。
馮簡在衙門使了銀子,四十板子太太平平的過了。回到家後,馮太太心肝兒肉的一通哭,又忙請早在一畔提前請來的大夫給兒子診視身子。
待大夫開了方子,馮太太一面打發管事婆子去買了藥來煎,一面又守著兒子問長問短,又罵一通,“不過是為著個包子鋪,值當的嗎?你這樣熬心熬肺的盤算,又有誰會知你的情呢。”
馮簡面色微白,精神倒也還好,聞言冷笑,“定是二舅媽又說我的不是了。”
馮太太嘆,“罷了,你也別嫌你舅媽說你,你也是,算計誰不好,偏算計個小夜叉,自己爺老子都能下手!還有誰不敢下手的?虧得你沒給她撈著機會,不然連你都砍死,難道是說笑的不成?咱家也不等那幾兩銀子買米下鍋,以後可千萬別這樣了。”
馮簡道,“母親就放心吧,我既然沒死,這回的買賣,虧不了!”
馮太太嘆口氣,“我這就給你看看傷,這褲子得剪下來,你忍著些。”
馮簡微窘,“讓丫環們來吧。”
“我是你親孃,哪兒沒見過!”馮太太將馮簡被打爛得褲子一點點剝下來,心疼得直掉眼淚,馮簡勸道,“娘就別哭了,這是衙門裡的障眼法,瞧著厲害,其實不大疼。”
馮太太掩淚道,“都傷成這樣,怎能不疼。”連給兒子用藥水擦洗了一遍傷處,又敷上藥粉。縱有千言萬語哽在胸口,馮太太都不再說了,待上好了藥,撫一撫兒子微汗的頸項,溫聲道,“睡一睡吧。睡一睡就好了。”
馮簡在家養傷,梨子將家裡收拾了乾淨,與趙老太太淩氏道謝後,便要將母親移回自家養病,淩氏道,“你娘病得這樣厲害,還是別動了。”
梨子輕聲道,“不瞞嬸子,先生說我娘差不多就這幾天了。總不能……”總不能擱在趙家,也晦氣。
淩氏嘆,“有什麼要吃用的,只管過來要。”
梨子磕了個頭,就用個綁好的藤架子與梨果兩人將母親裹好棉被抬回了家,不過三兩日,杏嫂子就過逝了。這個悲苦了一世的懦弱女人,過逝前的最後一句叮嚀就是,“別忘了,給你……你姐……立個碑……”說完這句話,便溘然長逝。
杏嫂子這一生實在乏列可陳,哪怕要趙長卿說,哪怕剛強半分,小梨花兒也不至於是這樣的結局。可是,看到杏嫂子這樣過逝,趙長卿又禁不住悲傷難抑。
真是太可悲了,一個人,一輩子活成這樣,太可悲了。
沒有人會比趙長卿更明白這種可悲,上輩子,她遇到的是凌騰,憋屈而死。倘若是遇到趙大這樣的渾人,她又比杏嫂子強到哪兒去呢?
梨子梨果買了口薄棺安葬了母親,喪事並未大辦。
趙勇道,“梨子今年也成丁了,他家裡是軍戶,不如在衛所補個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