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簡直是暴戾!

舒朗再也沒做解釋。

當舒朗在婉茹的信中得知,水生開始瘋狂的追求婉茹時,舒朗心中頓生怒火。強忍憤怒,讓婉茹躲他遠點,意在斷了水生的念想,讓水生的良知自我回歸。沒成想,水生竟然沒有絲毫的悔悟,反而變本加厲,竟然對婉茹動粗。這一切說明,水生對婉茹的追求,已經從語言付諸到行動。

舒朗再也不能忍受了,他向唐莉請了假,回到縣城,找到水生,兩人進行了一次長時間的正面交鋒。

水生故作驚訝,問舒朗怎麼知道這回事的,還玩世不恭的說: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愛情面前人人平等,我現在的條件比你們任何一個“老非”都不差,有資格追求自己的幸福。

你沒有資格!世上任何人都可以追去婉茹,只有你水生不能,因為你沒有資格!這是舒朗在耐心勸說水生,毫無效果後,對著水生開始麻木的良心,出的一句震天的怒吼。

然後,舒朗拽著水生,回到了水生的老家。

面對水生憨實的父親和癱瘓在床的母親,舒朗說出水生背叛農村鄰家女孩,在縣城追求其他女孩的事情。

氣得父親抄起頂門棍,就要打水生,被舒朗勸下。母親淚流滿面,哀求似的哭訴:人家閨女,為了讓你上書房,退了學,整天在咱家照看俺,端屎端尿。你要是不娶她,就滾,從此不來家,滾!

老人的棍棒和眼淚,竟然沒有打動水生,麻木的站著,臉上一絲表情也沒有。

舒朗拽著水生出了門,對面站在院子裡。

來吧,水生,不教訓你一下,你會忘了自己是誰!動手吧。

面對舒朗,水生心底裡的火氣騰地一下噴出來。過去,你是“老非”,我是“老農”,不忿!但是毫無辦法,如今我比你絲毫不差,而且還要更強,就要挑戰你,挑戰你們。我沒有資格,我有著充分的心理準備,贏取更合理的社會地位,相比你舒朗,天生的弱智,才沒有資格呢,只有被人當槍使的資格。

假使婉茹跟了你,肯定受苦一輩子。我就是要追求婉茹,因為她漂亮,因為她大方,因為她活力四射,因為她是你們“老非”。

這樣做,是對不起鄰家女孩,不過自從見到婉茹,就感到如果繼續與鄰家女孩在一起,這一輩子,將仍舊生活在庸俗之中。我會報答她,報答的方式不一定非得用犧牲自己的婚姻。

舒朗,你裝什麼正面人物,什麼我良知淪喪,你就是為了爭得婉茹,才對你勝過兄弟的我,使出如此陰險的招數,拿我的父母開壓制我。來吧,就較量一下。

水生忘記了自己的那點本領,都是跟舒朗學的。他突然彎腰,直撲舒朗,想抱著舒朗雙腿,掀一個底朝天。沒想到下巴正磕在舒朗抬起的膝蓋上,一個後仰倒地。

水生抓住舒朗伸過來的手,慢慢起來,突然翻轉身,另一隻手抓向舒朗咽喉。舒朗抬手接住,扣著手腕一個反轉,另一隻手此慣性的錘擊在水生的手臂上。

就這一下,水生臉上的汗就疼得下來了。

對不起,我是習慣動作。

水生背轉過去,抱著受傷的手臂。你少管閒事好不好,不就是怕我搶走了你的心上人嗎,充什麼高尚的!

你明明知道,農村女孩為你,為你家付出了怎樣的代價,你明明知道婉茹是你好同學的未婚妻,你明明知道你的做法有悖道德,有悖父母意願。為什麼還這樣做?你的良知真的飛了嗎?舒朗拌過水生的肩,雙眼冒火。

水生晃動身子,一臉的不屑。我說過,要戰勝你,戰勝你們!

舒朗放開水生,一臉的失望與冷漠。水生,我已經寫了一封揭信,揭一個大學生的不道德行為,準備郵寄到他的工作單位去。大學生,你掂量著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