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聯合部隊暫時進入各重要據點。”如果這一要求遭到拒絕,他說,英法軍隊“就要使用必要的兵力”對蘇伊士運河區進行干涉。

“我實在不明白這些人犯了什麼瘋病。照說也算是有頭腦的人嘛,竟幹出這種荒唐透頂的事來,我還真是第一次見到。可是,我們總不能對弱者實行一種法律,對同我們結盟的國家實行另外一種法律啊”艾森塞威爾獲知訊息後,十分的惱火,在星期三電視廣播裡透露出了對英法的強烈不滿。

而英國人、法國人則認為這場亂子全部應該由杜勒斯負責,艾登表示,無論聯合國提出什麼停火建議,他一概拒絕。

週末,全世界似乎都是大戰臨頭了,英法軍隊正在塞普勒斯上船準備入侵蘇伊士運河,英國的空降部隊也做好了在運河北端降落的準備。

當晚,布林加寧向艾森豪威爾建議由美蘇聯合制止侵略。這使得艾森豪威爾十分憤怒,並且擔心蘇聯藉此而滲透進中東,他對一名助手說道:“這些英國人――我一向還把他們看作是我的左右手呢?”接著,他告訴布林加寧,俄美聯合干涉是“不可思議的”,並提醒這位蘇聯總理,蘇聯紅軍“這時正在殘酷鎮壓匈牙利人民的基本人權”。蘇聯的建議,不過是企圖分散人們對匈牙利事件的注意罷了。

這話可不是冷戰的陳詞爛調,正如GCD總是念念不忘蘇伊士問題,而西方總是念念不忘匈牙利事件一樣。事實上,兩件事一樣惡劣。

美國政府,既面臨蘇聯要求聯合採取決定性措施,又面臨英法要求保證北約組織團結,顯得有些左右為難。

而此時遠在坤甸的黃曆既要關心埃及的戰況,又要發動對北越的這次極其難得的宣傳攻勢,從而使南越能夠名正言順地對北越的統一要求加以嚴辭拒絕,並且促使南越民眾更徹底地改變思想。

五六年十月,由於北越GCD的生硬而殘酷的土攻政策,飽受其苦的北越農民終於向“土改”和黨在農村的組織發起了暴力反抗。這次農民暴動發生在胡志明的老家義安省,對,就是歷史上曾發生過“義安-河靜”暴動並造就了越南的“蘇維埃”運動的“群眾基礎”較好的“老區”。

這次武裝暴動大約有兩萬多農民參加,越共被迫調動其軍隊中的精銳第325師,一個星期後才將農民暴動鎮壓下去,大約有六千農民被殺或被強迫遷移。這次北越義安省農民對政府的反抗,在規模上或許僅次於“匈牙利事件”,但影響卻不會再象歷史上那樣少人知曉了。

就在武裝暴動剛剛被鎮壓下去的第三天,南越的報紙媒體上便出現了對於此事的報導。一開始還是簡略的,不詳的,但照片和詳盡的資料很快便補充上來,越來越引起了南越各階層的關注。

隨之而來的是揭底似的批判,從五三年的“反逃稅”運動的恐怖,一直到現在的對“武裝暴動”的殘酷鎮壓,北越政府的一系列政策和失誤,被連篇累櫝地暴露出來。由南越政府的官方媒體為主導,引發了連續而持久的社會關注和各方討論。

北越的反擊是可以預見的,但這種反擊卻被更加確鑿的事實和證據所擊倒,反倒引起了更加惡劣的影響。

對於這次輿論攻勢,南洋聯邦、美國和南越政府是處心積慮,並且是準備充分的。針對北越的辯解,出現在媒體和廣播中的是親歷者的切身控訴。從失去土地、被批鬥遊街的地主,到曾經差點餓死家中的婦女兒童,還有在土地改革中深受其害的貧苦農民,以及在鎮壓暴動中倖存下來、被迫遷移的“老區群眾”。

大量的書面資料和照片證據,大量的人證,使輿論的風向不可逆轉地向南越政府傾側過來。而在越南頗有名氣的,從北越逃回來的知識分子潘寅的露面和講述,將這次輿論攻勢推上了頂峰。

北越黨和知識分子間的分歧早在40年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