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皇帝的架式恢復得真快,不過李尋玉不吃這一套。

他吃定了獨孤靳絕對不敢對自己怎麼樣,說到底,他其實也是仗著獨孤靳對白輕風與寶貝女兒的重視,才敢這麼放肆。

「是沒聽清楚。」

「沒聽清楚是吧?」獨孤靳冷笑。

那笑容讓李尋玉有點不寒而慄。

「不要以為我真的不敢動你。我知道你和風兒夫妻情篤,但你年輕時風流無比,種下多少風流債,我只要出去隨便找個女人,要她帶個孩子去齊王府鬧鬧,恐怕你以後的日子就不會這麼好過了吧?」

「你……」可惡!皇上怎麼可以用這種賤招?

「怎麼樣?」獨孤靳繼續冷笑。

對付什麼樣的人,就要用什麼樣的招數,這點他知道得很清楚。

李尋玉狠狠盯著他,氣得說不出詁來。

在床上的白芸芸卻拚命忍笑,沒想到爹爹年輕時真的風流如此,真不知道娘當初是怎麼收服他的?

「好!我答應你!但期限只有一個月!就到明年元宵前!如果你到那時還是分辨不出她們兩個人,我說什麼都不會讓芸芸再和你在一起了。」

「算你識相。」

「嗚……」氣,他好氣,真是氣死他了!

李尋玉氣得扭頭就走,也不管還躺在床上裝睡的女兒了。

獨孤靳轉頭看向白芸芸,心裡一陣憐惜,他坐到床沿,發現那小女人的睫毛正緊張地顫抖個不停,心下知道她其實已經醒了,八成連剛剛他們說的話都聽見了吧?

「芸兒?」他輕輕拍著她的臉,卻見到兩行清淚落下。「傻瓜,哭什麼?我又不是不要你了。」

白芸芸的眼淚掉得更兇,甚至開始啜泣,但她就是不願張開眼睛。

她好笨,她真的不知道這個男人到底把她當成什麼啊!

只是替身,還是另外一個和娘完全不一樣的女人?

這是第一次,她好討厭自己的這副皮相。

如果她不是生得這副模樣,是不是就不會有這樣矛盾的心思?

可是,若沒有這張神似孃親的臉,獨孤靳會願意把眼光放在她身上嗎?

看她只是閉著眼流淚,獨孤靳明白自己剛剛傷害了她。

嘆口氣,他將她擁入懷中,不意外地聽見啜泣聲越來越大,最後變成了號啕大哭。

「芸兒,你再這樣哭,會讓我有一種安慰女兒的錯覺啊……」他苦笑著說。

白芸芸一聽這話,馬上努力止住哭泣聲,小小的肩膀一縮一縮的,都快抽筋了。

她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芸兒,這陣子你先回齊王府好嗎?」

他的確是該一個人靜靜,好好理清自己的思緒了。

白芸芸驚訝的抬起臉。他要趕她走了?

「可是……可是你不是和爹說好了,一個月之後如果不能分辨我和雙雙的話……」她發現他在笑,接下來的話突然卡在喉嚨裡。

他在笑什麼?

「你剛剛果然都聽見了。」

白芸芸低下頭,然後點點頭。

「你怕我認不出你來嗎?」

她很想點頭,可是又覺得這樣會不會太不信任他呢?

可是……這個男人剛剛才錯認了她和雙雙,現在又要趕她回齊王府,這樣一個月後,他有本事分辨得出她們姊妹倆嗎?

「你放心,我覺得自己分辨得出來的。」他露出神秘的微笑。

那還不簡單,到時候看誰的肚子大起來,就知道誰是白芸芸了,不是嗎?

白芸芸不知道自己的肚裡已經珠胎暗結,只是對獨孤靳的行為感到不解。

看來皇帝的想法果然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