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個飯。”

咦?帶顧筠堯羔?

“你們不是定了婚期在下個月?結婚這麼大的事總要回來和家裡人商量商量吧?難道你不想讓自己的婚禮熱熱鬧鬧風風光光?”

“……大哥,人前我是慕家收養的女兒,人後我是私生女,不論是哪一種身份我都不會覺得風光。”

“小妹——”

“大哥,我再看看吧,如果明天的課不急我可以請一天假。”念桐打斷他。

“那好,你到時給我電話,我好回覆爸。”

“好。”

掛了電話她馬上又撥打岑歡的電話,可還是關機。

*

站在Sbrb附近的街道旁等車時腦海裡突然閃現出一張俊美異常的臉龐。

念桐驚了一下,一個名字脫口而出——秦戈!

今天秦戈媽媽下葬,她那晚離開時雖然是說有時間就去他家找他,那麼如果她不去秦戈也不至於怪她。可總覺得這樣似乎不太好。

以前高中時秦媽媽經常讓秦戈帶一大幫同學回家開舞會,只為了讓她兒子開心,而秦媽媽給秦戈做的點心她也沒少吃,現在知道她過世了怎麼說也應該去一趟。

念頭一落,她立即招手攔了輛空計程車直奔秦戈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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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憶中念桐唯一參加過的一次葬禮是在母親的葬禮上。

那時她剛認祖歸宗回到慕家,身邊沒了一直保護她照顧她的陸珩,並且還處處受溫美華的冷嘲熱諷,心裡有種彷彿被全世界拋棄了的絕望念頭,整個世界都是灰暗無光的。

而欞前跪著的秦戈讓她想到了那時的自己,心裡頓時有種心疼的感覺。

“秦戈。”

她走過去輕聲喚他。

秦戈木然抬頭,極漂亮的眼眸一片空洞,似一潭沒有生命力的死水。

“你是秦秦的同學吧?”秦戈身旁的一個年約三十左右的美少婦突然問念桐。

念桐點頭。

“我是秦戈的小姑。”美少婦說著站起來,把念桐拉到一邊,“你勸勸那孩子吧,從前晚回來一直跪到現在,只喝水不吃東西,身體怎麼受得了?而且他以前膝蓋受過傷,平時屈久了連站都站不穩,這樣長時間的跪著,我是真怕他那條腿會廢了。”

“他的膝蓋……受過傷?”念桐臉色白了白,感覺頭皮有些發麻,“什麼時候?怎麼受得傷?”

“聽說是讀高中時和班裡一個女孩子開玩笑,被那個女孩子踢了一腳踢傷了韌帶,後來感染髮炎導致韌帶壞死,做了補救手術還是沒能完全恢復到以前正常時那麼自然。唉,那個女孩子也不知吃什麼長大的,一腳能踢出這麼大的力氣來……”

念桐手心發冷。

——慕念桐,你天天盯著我的後腦勺看是不是暗戀我呢?

——你還好意思說,人高馬大的還坐在我前面,害我連黑板都看不到,每天只能盯著你的後腦勺看,別以為你的臉長得漂亮,就連後腦勺都與眾不同。

——暗戀就暗戀,你直說,哥哥給你個機會。

——你去死!再說一腳踢死你。

——儘管來踢,就怕你踢不中。

……

怎麼會這樣,不是說沒事麼?怎麼會又是韌帶發炎又是手術。

——聽說秦戈請假是要去美國做手術。

當時班裡一個女孩子這樣對她說時她是怎麼回答的?

——是去整容吧,那張臉比女人還漂亮,是該去做整容手術整得有男人味一點,不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