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文韜武略能經得起層層的篩選,而終於得以嶄露頭角感到欣喜之外,他也沒少為自己不知道是哪代的祖墳上突然冒出了這股子青煙感到萬幸。

當他一路由直隸趕赴皖北前線來的時候,就抱定了要一展拳腳,好好施展一下渾身才華,叫朝廷決不會為選擇自己而感到失望的念頭。

可是,事情往往就是那麼的不順心。天長解圍戰,顧問大人沒有派到他。而滁州原本以為不會有多大的戰事,當接到協同第一協進佔該城的命令時,他甚至都有些沮喪,也就無心再做什麼精心的打算。不料,第一協進去後,卻是殺了個天翻地覆,等他明白過來,尾隨著再衝進殺城的時候,又只趕上了個尾聲。雖然多少也沾了些便宜,頭彩畢竟還是被徐雙來順順利利地得了去。

如今,他的任務就是屏障西進人馬的後面安全。你個薛之武居然還班門弄斧,搞這些小伎倆。

“不行,絕對不行!”一聽完任乾帶來的回話,沙俄顧問官沙莫夫上尉頭搖得如同撥浪鼓,他一指毛三元,“協統先生,這種情形絕對不允許再出現,滁州那邊兒我們就吃了不少的虧。如果不是你們的副總統先生當初過於相信了那個李昭壽的話,我們在天長的軍隊也不會遭遇到這麼被動的局面。攻擊天長的叛軍就是從浦口和六合過去的,可是他們當初也並沒有帶給我們任何的,哪怕只有半個字的什麼情報。”

“對,顧問先生說的對,六合必須交給我們來掌管。”毛三元衝著顧問官點點頭,然後看著任乾,“你要馬上再去六合,告訴那個薛之武,儘快約定時間把六合交給我們,我們不怕什麼來自東面的打擊。”

“說的好極了!”沙莫夫一挑大拇指,笑得雙肩顫抖,“打擊?只要叛軍敢來,滁州得那場殺戮就是樣板。”

歷經數日艱苦鏖戰,天長最終落入了李秀成的手裡。

而在蘇北大地,李侍賢和陳廷香所指揮的大軍更是勢如破竹,一路凱歌高揍。高郵、興化、鹽城相繼告捷,沿途大批衣食無著的貧苦百姓紛紛加入到滾滾向前的大軍隊伍中來,聲勢浩大的李陳大軍直抵又一個蘇北重鎮淮安城下。

勝保、米流欣不得不重新審視一下現實。如果任由蘇北數萬的天軍這麼發展下去,已經兵力空虛的後方重要樞紐徐州,乃至整個的蘇北,都將完全會淪落到對手的手裡。萬般無奈之下,勝保和米流欣只能把準備渡過淮河加入到廬州正面戰場的二線軍隊,倉促調往蘇北馳援。

林海豐還在揚州。

不管是不是出乎他的意料,滁州、浦口相繼失陷的訊息他都已經得到了。所幸的是,同樣在李昭壽勢力管轄範圍內的來安,卻沒有步滁州的後塵。就是那麼一個小小的來安,在韓秀峰引導清軍趁夜趕來,企圖詐開城門的時候,守軍將士不僅識破了韓秀峰的無恥伎倆,還在人數完全處於劣勢的情況下,苦戰數個時辰,直到紅五軍的援兵趕來,來安終於扭危為安。英勇的來安守軍為天軍贏得了又一個未來反攻的橋頭堡。

面對現在的形勢,林海豐也在認真思忖著。

滁州、浦口都被清軍右路統帥瑞麟派以他的精銳,忠義救國軍來駐守,很顯然,勝保是又想採用第一次圍困廬州的策略,用瑞麟挾輕得兩座關鍵城池之威,攻取巢湖,掐斷廬州的後勤補給。廬州的韋昌輝面對的壓力可想而知。無論是廬州還是巢湖,面對儘管還不是訓練整齊,但卻稱得上擁有裝備優勢的忠義救國軍,能固守的時間都不會很久。

現在是需要他全力以赴的時候了,問題是,反攻滁州固然可以牽一髮而動全域性,不過,清軍在廬州正面蝟集了眾多的人馬,一打起來,援兵就會迅速趕到。天長拼了一下,雖然得到了城池,卻並沒有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