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讓皇上道歉,這可不符周禮!”從來只有臣子的錯,若是讓君王當場認錯,豈不是當眾冒犯君上,這一殺頭的罪名,他可不願意接受。

頓了頓,他垂眸,語氣頗帶些冷意地回道:“既然皇上說太醫已經斷言,臣子當然不可能責備‘生病’的公主。”全然沒有把零說的承諾一事說出來,直接予以了忽視。

零為他這一逃避的舉動微微冷笑了一聲,但聲音極細,只有身旁的柳輕非聽得。

“大哥!”上官峰臉色一沉,身上抓住了上官曄的手肘,話語頗有些咬牙切齒的意味,一張剛勁的中年面龐死死地面向零的方向,雙眸就似要湧出火花。

上官曄驀地抬頭,反手壓下了上官峰緊抓的怒手,一雙尖銳的眸子望了座上的皇帝一眼,“此事就此作罷,微臣等不做追究。”頓了頓,他眸光如鷹般兇狠地掃視了身旁一眾大臣一眼,語氣帶著些威脅的意味,“此事,還希望在場的眾位大臣士人們莫要四處張揚。”

那些大臣們聽罷,無一不感覺到身體顫抖了一番,被他那傲然中帶著命令的話語所震懾了,當下,在一陣沉默過後,那大臣們面面相覷一陣後便都唯唯諾諾地低應了幾聲,“當然,當然……”

隨後,皇帝滿意地點了點頭,威嚴地掃視了大殿周遭一番,話語沉穩,“即使如此,眾卿家便各自回府與家人享受這同樂的幾日罷。”

眾臣聽罷,又是面面相覷一番,爾後便臉色各異地紛紛彎身,“謝皇……”

話還未說完,上官曄卻驀地揮袖發話阻斷了一句,“且慢。”

皇帝面帶不解地望向他,“右丞相,還有些什麼事要啟奏不成?”

上官曄臉色微微帶著些嚴肅之意,拱手又是一彎身,“這幾日太子大婚,天下同樂半個月前我已上諫皇上說波斯使者近日會來訪,不知皇上可曾記得此事?”

皇上略微想了一陣,爾後稍稍頷首,“朕當然記得,右丞相之意是……”

“波斯使者近日傳信,說他們已經來到京城,不日將前來皇宮。這幾日皇上一直忙於太子大婚之事,臣便自作主張邀請使者於後日午時進宮。”頓了頓,上官曄溫潤的臉龐多了些狡黠之意,“太子大婚,理當天下同樂,微臣覺得,何不趁這歡騰的日子與波斯使者處好關係,以求兩國和平發展。”

皇帝聽罷,臉上稍稍露出些嚴肅之色,“此事為何並未事先與朕相討?”

上官曄抬眸,臉上並無臣子應有的懼意,“臣適才已經說了,皇上為太子大婚一事費心費神,況且與鄰國邦交建設一事一直是臣在負責,所以臣斗膽私自邀約了使者,實為為我朝著想,若是此舉有誤,臣……”說罷,他驀地擺擺下身衣袍跪下身去,“臣懇請皇上發落。”

上官曄句句不離為國為朝,若是皇上此刻真的怪罪,卻也並不在道理之內。因而,皇帝臉色沉鬱地望了那跪在地上、頭顱微垂的上官曄一眼,便拍了拍龍座,頗是無奈地道了聲,“右丞相併無罪過之事,既然已經邀約,那便快些準備迎接使者的事宜,請起罷。”

上官曄拂拂衣袖,在眾人的注視下站了起身,拂了拂衣袍後,他才定神望向皇帝,“皇上,微臣還有個不情之請。”

皇帝眉頭皺了皺,隨後揚了揚手,“准奏。”

上官曄面帶淡笑,一張略顯得陰柔的面龐驀地移向了零的美顏,目光燃燃,“此次使者進宮,微臣準備了好些舞姬和娛樂專案供使者觀賞。而使者聽聞我朝新任的鳳舞公主是個難得一見的美人,因而在信函中提及要公主親自招待,並當場為他們獻舞。臣以為,為了兩國邦交,是否要委屈公主獻舞一曲?”

“什麼?”皇帝臉帶詫色,龍掌狠狠地拍在龍椅上,神情頗為震驚,“讓鳳舞獻舞?”

“正是。”上官曄面上表情帶著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