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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知道事關重大,說不定自己在壓力之下反而更添動力,早日有所進境也不一定。便答應了下來。
了空也反思自己,他教授的幾個徒弟,雖然都小有成就,畢竟也是十來年之前的事情了。自己心切這孩子的進境,教授的時候多少有些心急,反倒沒有當年那份淡然之心,更談不上什麼因材施教了。了空便道:“這般若秘藏心法,無相已經略有所成。你若有暇,不妨請教於他。他山之石可以攻玉,或者你三師叔的體悟對你來說,會別有啟發也不一定。”
清瑜想起無相此人十分和藹可親,心中也是願意,忙不迭的答應。
等清瑜回到菩提院,跟三女說了家書的事情,眾人都是十分歡喜。簾紅紗碧到底年紀小,心性還有些稚氣。聞說王府添了一位小少爺,忙嘰嘰喳喳圍著清瑜問個不停。內中只有吳巧容有些不自在。她也是嘉王侍妾之一,如今楚芙蓉已經誕下王爺的子嗣,自己卻還如斯境地,怎不叫她心生酸楚?
清瑜只得家書中隻言片語,說來說去,也不得其詳。反倒是因為楚姨娘平安生下了孩子,聯想到母親嘉王妃年底也是臨盆之期,心中多了幾分牽念。簾紅也是個心思通透的,見清瑜說著說著有些心不在焉,便建議道:“小姐擔心王妃,可惜隔得山長水遠,沒法消解。不如我們稟明方丈,求取一座觀音像來,供奉在咱們院中。小姐日夕禮敬,也算遙祝王妃母子平安。如今咱們在這感應寺裡,日日與佛同處,也算是得便。”
紗碧卻是知道自家這位小姐的,雖然入了佛門修行,心中卻也不大敬服這神佛之事。表面上的禮數做到了,只平日在親近人面前表現,透露出來的樣子卻是不大相信的。誰知清瑜聽了簾紅的話,卻點頭答應道:“如此也好,我知母親自打當年在汴京大相國寺裡醫好了我的病,便信了佛。我這邊學了母親,想起來也算是盡一點心。”
吳巧容覺得此事也沒什麼不妥,也不反對,隔日便尋機與無相禪師說了。不久便迎回一尊白玉觀音供奉在了堂中。
清瑜為了提升進境,往後也常往靈臺院向無相請教般若秘藏心法。無相人本和善,對於清瑜的請教也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他本在壯年,多年的修行也積累了不少心得。清瑜得了他的指點,修行上確實也得了不少好處。
轉眼便到了十一月裡,延州雖然地處蜀南,也進入了一年中最冷的時節。感應寺地勢又高,山風吹過,格外清冷。菩提院中清瑜主僕都穿上了夾襖。畢竟再過一個月,年關也就到了。
清瑜如今比起剛到感應寺病怏怏的樣子,已經大不同了。她這些日子潛心修行,漸漸領悟了不少門徑。就是最畏難的外功,也在了空的督促下,有了長足的進步。尤其是輕功基礎上,清瑜想起從前的經歷,對於這門逃命的功夫,格外下了苦功。雖然比起了空、無相等人踏雪無痕的正經輕功來說,還算不得什麼。不過依照清瑜才學幾個月的程度來說,也算是不錯的了。
這日一大早,清瑜依常例來到了空的禪室。只不過與往日不同的是,悟心,也就是剃度了的顏寶芸也在那裡。
自從顏寶芸剃度之後,便從蓮花院中搬了出來。因感應寺中並無其他女尼,她便幽居在一處小禪院中獨自潛修。除開去她師傅無念處領受機宜,極少出門。偶爾到清瑜的菩提院,也是走個過場,並不久留。清瑜見她真的是一番六根清淨的樣子,也就徹底不談宮中之事。二人以師姐妹相稱,談的大多是佛理功法之類的話題。
了空見到清瑜來了,點頭讓她在下手蒲團上坐了,這才開口道:“如今時近年關,皇陵各處的年祭也漸漸提上了日程。我們感應寺既是皇家宗廟,這事情卻是推脫不得的。別處還都好說,只是先皇后陵前的祭禮,往日都是悟心幫著操持的。如今悟心雖然已經入我佛門,但是此事仍由她來幫辦。瑜兒到底是晚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