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發現了屬於失蹤皇妹的玉佩,應該不會這樣安靜才對。但是確實沒有任何人來找他們,直到租賃的鋪子開了張,生活還是一如既往的平靜。

他們初到京城,要用銀子的地方多不勝數,手邊的銀兩已經用的差不多了,而那些貨物卻不能立刻出手,因此半個月後,趙蟠便啟程往其他鋪子收賬去了,打算先收一筆銀錢來抵過眼前這兩個多月的難關。

自他走後,李長歌便不得不常在店面裡坐鎮。她仍然不能放心芸兒,生怕她到處亂跑再遇上麻煩,於是派了侍女嬤嬤好生在家裡看住她,自己則往往只帶兩個小廝就出了門。

這日她剛在鋪子裡坐定,不速之客就上了門,正是那日和李琰一起在郊外行獵的青年公子。看到他,李長歌頓時心生警覺,那種莫名的熟悉感仍揮之不去,然而她就是記不起什麼時候見過他,難道是前世裡曾有過一面之緣?

“你是什麼人?”她搶先發問。

那青年公子揚起嘴角,輕輕說了兩個字:“故人。”

李長歌的眉頭越發緊鎖了,“故人?”她勉強扯出一點笑意,“小女子來自鄉下地方,怎會與公子是故人呢?”

“李姑娘,”他突然開口叫出了她的姓氏,“說來倒是一件稀奇事,那天趙兄明明說你們是兄妹,為何兄妹反而異姓呢?”

李長歌的目光登時冷了幾分,看到她的神情變化,對方彬彬有禮道:“不知道那位受了驚嚇的姑娘,是否和你們二位也是異姓兄妹呢?”

至此,李長歌再不懷疑,此人就是為了那塊玉佩而來的。他衣著華貴,上次又是與李琰同行,如果不是皇親國戚,也是京中貴族子弟。“是那位公子讓你過來的?”她指的是李琰。

英俊青年笑了笑:“實不相瞞,那位公子家中本有一位小妹,幼時不慎走失,那天看到令妹戴的玉佩,與小妹身上的表記極為相似,所以……”

“不可能,我家妹妹有父有母,絕無可能是令友走失的小妹,”李長歌斷然道,起身下了逐客令,“公子如果不是來買喪服的,還是請回吧。”

然而對方卻沒有半點要走的意思,兀自笑道:“李姑娘何必拒人於千里之外,我那位朋友家中也算的是富貴,令妹如果認祖歸宗,也不算吃虧。”

“我已經說了,此事絕無可能!”

“那麼,”青年卻忽然前傾了身子,聲音也壓低了幾分,“會否那塊玉佩,原本另有主人?”

李長歌心中一凜,只聽得他繼續說道:“說來真是巧,我那位朋友也姓李,和姑娘你的姓氏正是一樣的。”

李長歌隱在袖中的手下意識地握緊了,這人好生厲害,姑且不論他是察覺到了端倪還是隨口亂猜,他都說中了事實。

他給人的感覺,實在是太詭異了,彷彿是窺破了她內心深藏的秘密。

就在她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時,他卻重新站直了身子,在離開前丟下了這樣一句話:“如果不想惹來麻煩,還是儘早離開吧。”

看著他離開,李長歌不由得心口一跳,下意識地讓夥計收了鋪子,自己立刻趕回家去。

然而,還是晚了,門口停了一輛華麗的馬車,一望可知是達官貴族。這次找上門來的又會是誰?顯然和之前的青年不是一路的,那個青年,與其說是來找麻煩的,更像是來向她示警的。

李長歌收斂心神走上去,她手下的護院還算盡忠職守,牢牢地把在大門前,不曾放人進去。見她來了,那幾個護院如釋重負,紛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