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遭空氣也隨著他的沈默而凝滯。

不僅店員不敢多話,連水滴都感覺事態嚴重。

“怎……怎麼了?”

“水滴,倘若你收下我贈送給你的戒子,意味著你願意接受我、喜歡我,也愛著我,誓言這輩子都要留在我身邊,成為我的親密愛人。”

她身子一僵,擺在櫥櫃上的手驀然收了回去,瑩透的杏眼流洩出緊張的情緒來。

“怎麼?!”她的反應非常激烈,轉瞬間彷佛變成一隻受到驚嚇的小綿羊。

水滴手握成拳,緊緊握著,深怕指頭被套上了鑽戒。“我、我不想要戒子了。”

“你不要?”

“不要!我不要了!”她答得既快又乾脆。

雖然不出所料,薛立莫卻難掩失望。

“是太快了些。”跟她相識不過短短几天光陰,他是太過躁進。畢竟,一見鍾情這等浪漫愛情,可非人人都能遇上或者接受。

水滴關心地湊上前去,看著他,抱歉地道:“我讓你不開心了?”她好象傷了他。

“沒有。”

“明明就有。”她堅持道,小手撫上他的臉頰。“你是個好人,對我很好,我不想讓你不開心,但我不知道要怎麼做。”她剛才的反應是不是很傷人?

她撫慰的舉動令他動容。

店員站在一邊,屏氣凝神地望著這對貴客,完全不敢有任何過大的動作出現,深怕破壞掉這股奇特的氛圍。

薛立莫抓下她的小手,大掌揉了揉她的發心。“我沒有不開心,我只是在想,如果只是單純地贈送你這隻鑽戒,不具有其他意義,你願意接受嗎?”

水滴皺起眉頭。

薛立莫很慎重地強調道:“單純的朋友,就互相關心,不帶愛情成分。”

半晌後,她問他。“為什麼? ”

“什麼為什麼?”

“你為什麼要跟我做朋友?你為什麼要這麼關心我?你不覺得我是一個奇怪的人嗎?為什麼一直對我很好?”她的個性古怪,性情也屬殘酷,東方迷叢說她跟他是同一種人,既然她用男巫形容了東方迷叢,換言之,她也就是女巫嘍?!原來,他們兩個都不屬於正常人類。

“我從來不覺得你奇怪!”他回道。

“難道是我沒有動手解剖你,所以你才會覺得我很正常?告訴你,我其實是很噬血的。”她開始形容她在實驗室裡的殘酷模樣,毫無保留地說著。以前從不覺得目己的渴血殘忍,現在卻開始承認起自己的詭異來。或許,她在不知不覺中被東方迷叢給洗了腦,所以才會認?自己跟他同一國。

“嚇到沒?”她問他。

薛立莫處變不驚,並沒有表現太大的驚詫,而一旁的店員則壓根兒以為她在掰童話故事。

“我不覺得有任何不妥的地方。”他一樣平靜地回話。她喜歡解剖研究,而且相當的執著,這點他理解,而一個人若是過於執著於某件事上,行為總會有些異常,甚至引人非議。如他,在商場上也用過一些手段,真要評論起來,他也高尚不到哪兒去。

水滴並不太相信他的話。

“你真的不會覺得我很奇怪?”她追問著。

“還好。”

“還好?”言下之意,她還是有點古怪嘍?

“興趣是可以改變的,我建議你可以培養別的興趣,或許你會找到比埋首實驗室還要有意思的志向。”薛立莫給她提議。

她表情茫然了起來。

“培養別的興趣?改變志向?”她從來沒有過放棄研究的念頭,完全不曾有過……不,有一回,但也僅止那一回。那一次,她緊握在手的解剖刀無法從東方迷叢的身體劃下去,她下不了手,但也就只有那一次。

但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