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飛和雲木也重重的鬆了一口氣。 迎著清晨緩緩升起的陽光,顧南棲眉眼微挑,看著官服破爛的上官融,漫不經心的將鬼月劍收起。 “上官融,就說你年紀大了你還不信,竟連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書生都打不過,還談和守衛大殷,恬不知恥的老匹夫!” 話落,她仰著頭顱,張狂的走上馬車。 那姿態,當真是唯我獨尊那般。 雲飛和雲木艱難的吞了一口口水,駕車離開。 “父親!”上官修然連忙趕來,卻見顧南棲已經離開。 他將上官融扶了起來,“父親,我一定要到皇上跟前去參他一本,他竟敢當街毆打朝廷命官。” “不必!”上官融連忙制止。 “皇上不會輕易處置了這奸佞,殺他,需得徐徐圖之。” “可……” 上官融抬手製止了上官修然的話,眼裡,卻醞釀了一場驚天殺意。 馬車還在緩緩前行,雲飛沉默了許久,終究是沒有忍住的詢問道,“主子,屬下們知道你是大殷長公主,可,我們從未問過你,你是如何……” 顧南棲長長的眼睫輕輕垂下,一聲淺淺的嘆息溢位唇瓣。 雲木立即捂住了雲飛的嘴,“那啥,主子,他就是閒的,老問一些不該問的。” “你住口吧,別提起人的傷心事。”雲木低聲在雲飛耳邊道。 瞧著往日裡沒心沒肺的人居然注意起她的情緒,顧南棲心底流過一抹暖流。 她道:“那日,與大盛最後一戰,大軍班師回朝,我因思念母妃先行回宮,卻見母妃被幾個小太監勒住了脖子,生生絞死,而皇上與皇后就在一旁看著……” 顧南棲的聲音淡淡的,像是在敘述一件與自己無關的事兒,可那聲音,卻縈繞著揮不開的愁緒,攪得人傷神。 “我本衝出去救母妃,卻被人下令萬箭穿心而亡,獨蘇死的那個晚上,我才知道,是你們原來的主子,顧南棲替皇上殺的我。” “不可能!”她話音剛落,雲飛便一口否決,“主子她不會傷害你的,她……” “什麼?” 雲飛即將出口的話又憋了回去,半晌之後才弱弱的道:“主子很欣賞公主的。” “呵呵。”顧南棲淺淺一笑,“我曾為大殷殫精竭慮,可是,所有人都負了我。” “若不是獨蘇,我大概還不曾清醒,所以這一次,我要他們死無葬身之地。” 一時之間,誰也沒有說話,只有蛩音迴盪在耳邊。 雲木死死的拽住韁繩,倆人眼眶有些通紅,卻是強忍著不曾流下一滴眼淚。 許久之後,雲飛似是誓言一般的道:“不管你是主子還是公主,我與雲木自此都將是你手中的一柄利刃,可放心驅使,我等絕無背叛!” 聞言,顧南棲眼睫微微一顫。 往後,她再也不是一個人了。 “主子,如今又得罪了南宮越,只怕他往後會更加肆無忌憚的彈劾你,皇上便是有心護著,怕也抵不住這如水的彈劾。” 顧南棲緩緩抬眸,眼底劃過堅定。 “所以,我要南宮越死。”喜歡上卿有疾()上卿有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