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看在他還有點好看的份上,本小姐根本不屑於他。” “顧南棲,爹爹本就欣賞你,和你之間或許有諸多誤會,可又不是生死的大問題,你把崇曦那質子給我,我替你跟爹爹說好話。” 顧南棲雙手環抱在胸前,嘴角泛著淡淡的淺笑,便這樣看著上官雪妍。 見她沒有像以前那般疾言厲色,上官雪妍來了幾分精神。 “顧南棲,我們都是大殷權貴,本該一體,而這大盛質子不過一個階下囚,人人都可褻玩,低賤如泥,實在不該為了這樣一個人傷了和氣才是。” 瞧著上官雪妍驕傲的模樣,顧南棲嘴角的你笑容擴大了幾分。 她緩步走下臺階,來到上官雪妍跟前。 抬手,她輕輕的挑起她的下顎,而後,狠狠的捏緊,目光透著絲絲涼意。 “上官雪妍我告訴你,在我眼裡,你上官家百人不及崇曦一人。” “你說他人人都可褻玩,那本官倒要看看,誰敢!” 上官雪妍想要說話,下顎卻被顧南棲不斷的捏緊,不斷的用力。 那涼薄的語氣更是猶如跗骨之蛆,讓上官雪妍整個人如墜冰窟。 絲毫不顧忌她痛苦的面容,顧南棲步步緊逼,“說他低賤如泥,可他卻是大盛儲君,而你,不過一妾室所出,也敢在本官面前提低賤二字!你配麼?” 隨著一句話落下,顧南棲手下突然用力。 “啊!” 只聽見上官雪妍一聲驚吼,整個人突然摔倒在了地上,汗水順著她青紫的面容流下,竟是一句話也說不出。 “呵!”輕哼一聲,顧南棲道:“今後誰再敢放她進來,有如此樹!” “……” 瞧著那被鋒利的短劍攔腰斬斷的花樹,雲木差點從地上跳起來。 這樹極其珍貴,一年四季花開不敗,是相爺找來栽種在這的,說是主子喜歡。 當初他可是精心呵護了許久才長成,今兒,竟被生氣中的某些人給砍了! 順了順氣,雲木道:“算了算了,忍忍,畢竟自己打也打不過,罵也罵不過,算了!” 屋內,崇曦那雙清寂的眸子浮現出了一抹淺淡的茫然。 他疑惑的看向青陽,“她……” 青陽同樣茫然的看著崇曦。 這顧南棲……竟會這般護著主子! 這一刻,崇曦心中忽然劃過一抹漣漪,淺淺的,像是不易發覺,又突兀的存在,讓人沒由來的,心煩意亂。 從小到大,母后只知讓他爭氣,讓他事事爭第一,什麼都要超過那些個兄弟,讓他坐上儲君之位。 這些年,他一直做著母后手裡的利刃,成為她爭權奪利的工具。 而那個所謂父皇更是…… 想到這些,崇曦突然就笑了起來,只是那笑容裡,卻蘊含了許許多多的苦澀。 他扭頭看了一眼窗外,只見那株會讓他不停打噴嚏又常年四季開花的樹已經被攔斬斷,無聲的落於地面。 這一刻,不為別的,崇曦忽然生出一種想要了解顧南棲的衝動。 想要看看,這被世人詬病的上卿,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喜歡上卿有疾()上卿有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