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心,他直接道明瞭來意,“我家主子知曉今兒是歲除,想請顧大人到南山寺求了一符紙,佑來年平安。” 眨了眨眼睛,顧南棲突然放下了手中的書,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我就說你家主子喜歡我,他還不承認!” “……”青陽一僵,尬笑兩聲,識趣的沒有回答。 站起身,顧南棲隨意的取下身邊的斗篷披上,“走吧,看不出他一個大男人還挺迷信。” 青陽:“……” 他能說話兩句麼? “是。”不甘願的應了一聲,青陽默默的跟在了她的身後。 …… 漫天飛雪,大霧瀰漫,天地不分。 顧南棲剛走出屋子,一眼便看到了站在庭院中的崇曦,他身穿是白色衣袍,披著柔軟的狐裘,淡雅處卻多了幾分出塵氣質,寬大袍幅逶迤身後,優雅如士族貴公子一般,只是看著,便覺賞心悅目。 莫名的,顧南棲便想到了他在戰場上一身戎裝的模樣,還當真是,別有一番滋味。 想著,她便笑出了聲。 崇曦瞧著她臉上的笑,輕垂眼眸,率先便走了出去。 顧南棲剛跟上,白狗便衝了出來,一嘴咬住了她的衣角。 低頭望著地上的白狗,顧南棲磨了磨牙齒,“又是你這沒素質的狗!” 低咒一聲,她還是俯身將白狗抱了起來,嘀咕道:“帶你拜拜佛,也好去去你身上的頑劣之氣。” 頂著紛飛的大雪,顧南棲爬上了馬車。 見她上來,崇曦眼底劃過一抹詫異,“……你!” 一句‘男女授受不親’還未來得及說出口,顧南棲便將白狗往地上一放。 “天寒地凍,涼意不減,體弱的我,自是被風雪所欺,與你同乘,也好互相有個照應。” 於是,崇曦想要拒絕的話便這樣噎住了。 他點了點頭,“上卿高興便好。” “高興高興!”敷衍的吐出倆個字,顧南棲一把接過他手裡的茶,仰頭,一飲而盡。 “……”瞧著那空了杯子,崇曦輕輕抿了下唇瓣,莫名的紅了耳尖。 顧南棲不曾注意到他此刻的模樣,只是慵懶的隨意一靠,“崇曦,聽說緣淺的倆個人是不能一起去拜佛的,去過之後很快就會分開,因為佛渡正緣,去孽緣!” 崇曦重新給自己倒了一杯滾燙的熱茶,不在意的回了一句。 “我與上卿本就無正緣。” 顧南棲:“……” 這個不會聊天的狗! 正在這時,白狗在車廂裡嗅來嗅去,而後,便尿在了崇曦的衣襬上。 就在這一剎那,車廂內的氣氛突然就變得有些微妙起來。 男人眉眼間噙著一抹淡淡的不悅,他緩緩抬眸,朝著顧南棲看了過來,似乎是想討要一個說法。 迎著他的目光,顧南棲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別與它計較哈,它沒素質!” “嗷!”白狗不高興的嚎叫了一聲,便被雲木一把拽出了車廂。 一時間,車內便只剩下了倆個人。 頂著崇曦的目光,顧南棲果斷的閉上了眼睛,不再與他攀談。喜歡上卿有疾()上卿有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