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聰明俊秀的美男子。大奶奶真好福氣!”

麗娘則扶好了張氏之後,因著自個兒心裡也實在好奇得很,就扭過頭去看向了孩子。說句良心話,剛出生的孩子實在不怎麼好看,渾身通紅,身上臉上還殘留些沒擦乾淨的胎衣羊水血汙,也沒有眉毛,整個小臉也皺巴巴的像個小老頭兒似的。

麗娘實在是不知道,穩婆能從哪裡能看出點這個孩子將來一定是個聰敏俊秀的,估計這些恭維話也是穩婆的職業用語吧。

張氏聽了穩婆的恭維,心裡卻極是舒坦,不過這會兒她也沒太多的關注穩婆的話,而是把全副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這個醜醜的孩子身上。

張氏不錯眼地盯著孩子,眼睛眨都不眨一下,像是怎麼也看不夠似的,心裡痠軟無比,眼眶一熱,眼角也滑下一顆顆滾燙的淚水。

看見孩子平安的生了下來,張氏的心也安了下來,疲倦頓時襲來,她只覺得身體的溫度一點點的流失,隨著力氣一起離開她的身體,暈了過去。

麗娘則忙著和穩婆一起給張氏清理身上的贓物,換床單等。

那個抱著孩子的穩婆則忙著用溫水將孩子擦得乾乾淨淨的,然後細心的包好,再小心的抱了孩子去外間給賈母,賈赦賀喜:“恭喜太太抱金孫,恭喜大爺喜得貴子。”

賈母見穩婆一臉喜氣的抱著孩子出來,也激動地站起來,將手裡的念珠串胡亂塞給身邊的一個小丫頭,然後推開賈赦,伸手接過孩子,抱在懷裡仔細看了片刻,轉頭看著賈赦,有些失落又有些得意的誇道:“老大你看看,這孩子長得像你你外祖父,特別是這高高的額頭,一看就是個有福相的孩子,長得多好!唉喲,我的心肝兒肉啊!”

賈赦本來就很激動,聽了這話,也很是感慨的說道:“是有些像,不過也像太太啊,你看他這鼻子和嘴巴長得這麼齊整,簡直就是太太的翻版嘛。”

恭維完了賈母,賈赦又假裝抱怨的說道:“這臭小子,怎麼沒有丁點兒像我啊,我可是他親爹啊。”

賈母聽了賈赦這話,則笑著啐了他一口道:“你都這麼大的人了,還這麼沒個正行。哎,既然張氏已經平安生產了,你已經看過了孩子。還不趕快去你父親那裡給他報個喜,他也早就盼著張氏這一胎能給我們家添個男丁呢。可是他一個做公爹的,怎麼好意思來看兒媳婦生孩子?這回,你媳婦立了大功,老爺也心願得償了。雖說早有奴才給他報了喜,但是哪有你親自去的好。你快過去給他報喜吧,順便告訴他咱們榮國府可算是後繼有人了。”

賈母對著賈赦說完了這麼一大篇話,又逗著孩子道:“我的乖孫孫,我的心肝兒,你說是吧?”

賈赦也難得見母親這麼推心置腹地跟她說話,想想賈母畢竟還是疼他的,心裡也很是開心。於是,賈赦也忙點頭道:“好好,兒子這就去給老爺報喜。”

正好這時,外面傳來打更的聲音,屋裡的自鳴鐘也響了起來,賈赦抬頭一看,剛好到了三月初十的子時,遂賈赦又道:“天不早了,太太也一塊兒回了吧。”

賈母道:“不必了,你先過去吧,省的老爺等急了。我把你媳婦這裡料理好了,也就回了。再說了,有這麼多丫環婆子伺候著,你就放心吧。”

賈赦聽了,也就沒再多話,向賈母行了告退禮,自去了賈代善處不提。

賈母見時間也不早了,就問張氏的丫頭蓮葉道:“哥兒的奶孃,你們大奶奶可是挑好了,怎麼沒見她過來呢,待會兒,哥兒要是餓了,可怎麼是好?”

蓮葉忙回道:“回太太,我們奶奶給哥兒挑的奶孃是前兩個月剛生了個小子的趙二家的。原本我們奶奶要到四月份才生產,原本讓她月底才過來的。誰知道,大奶奶今兒就生了,張嬤嬤也躺在床上昏迷著,我們這裡忙得人仰馬翻的,也就沒有空去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