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個寒顫。

“這些話本不應該我說,現在都說給你聽了。”龍君毫無表情,平淡說著:“現在你有什麼想法?”

金陽湖龍孫沉鬱的目光自龍君身上移開,怔怔了良久,嘆著:“這是天意,我還能怎麼樣,不過我還有個想法,叔父你看成不成?”龍君一證,說著:“你說!”金陽湖龍孫咬著牙,冷冷笑著:“雖規矩是這樣,但裡面還有著餘地,龍珠是我的,雖和這俞家風水結合,不屬原主,想散盡龍氣是不可能了,但我總能影響幾分!”

“這俞帆來到盧華郡了,我在湖裡就感覺到這龍氣,這人身上至少集了龍珠的六匕分——看樣子是為了集中龍氣,把希望寄託在此子身上了!”

說到這裡,肌肉微微抽動,只有這一刻,才能自金陽湖龍孫身上看出刻骨的仇恨:“要是俞帆人生軌道圓滿,無懈可擊,就隱隱有著應州大運的暗合,那我就算是原主也影響不了,可現在俞帆和這應州大運已有偏移,哪怕只有少許,就有插手的餘地。”

“聽說這代家主俞承恩有五子,憑什麼厚彼薄此?”

“我要取回龍珠不行,但分薄些,轉到俞承恩別的兒子身上,還能辦到幾分!”說到這裡,龍孫胸脯起伏,顯是十分激動,語調卻還是平靜:“叔父,任憑再多道理,我這口鬱氣,還是要吐出,不然我不甘心。”

太平湖龍君一動不動看著金陽湖龍孫移時起身,怔怔望著遠處:“你的意思我明白了,你是要鐵了心,給俞家添些亂子,由不得俞家如意,是麼?”

頓了一頓,也不等回答,又問著:“可是龍珠化成祖上風水之氣,就由祖靈主持,你怎麼轉移?”

“天數!”金陽湖龍孫款款說著:“每偏離大運一分,俞帆就受到一份影響,氣運就有所轉移。”

“只要讓這俞帆在這次機緣中徹底失敗,心神失望迷亂之機,我就可趁機把龍氣散到他的兄弟之間,引得兄弟暗爭

說到這裡,這金陽湖龍孫目光灰暗,冷笑:“湖側有戶胡家,兄弟匕人,為了爭一塊風水寶地,火拼,結果兄弟。人只有一個活下來,還是殘廢!”

“為了風水都這樣,何況家族大位?我就不信這人的兄弟沒有心思,只要有這心思,趁著偏離大運,龍氣就自是分散,一旦分散被他的兄弟吸取,豈有再讓出的道理?”

“這是自然的過程,就算是俞家祖靈也干預不得。”

“而且葉青面起煞氣,應著劫數,氣機又是相連,我豈能不引之?”

“只要再火拼一場,俞家內亂的命運就此定局了,我要看他們是什麼結果!”說到這裡,龍孫的話中,絲絲帶著金石碰撞的顫音,殺氣瀰漫。

太平湖龍君聽了,只是怔怔,先前本覺得可以把金陽湖龍孫安撫,現在卻覺得極是陌生。

三十年的苦難,使得它脫胎換骨,再也輕易迷惑不得。

只是最後一嘆,說著:“只是葉青是你救命恩人,拉著他進去,怕是有些不妥罷!”

“叔父,葉青自龍君宴魁首,奪了俞帆機緣後,就已經扯不開關係了,再奪了我這次機緣,應州大運怕是有所分裂,更是不死不休。”

“我不拉他進來,也遲早有一戰,而且到時俞帆更難對付,我是為了他好,只要再勝一場,就有機會應著這應州大運,不是麼?”

雖是私心,但說起來卻是光明正大,龍君聽了無語,凝看金陽湖龍孫片刻,才嘆了口氣:“罷了,你決心已下,我就不勸了,你好自為之!”

第七十九會見

竹林小道,建著涼亭,廣植喬木花卉

此時正是中午,雖是四月天,但萬里晴空,已熱了起來,園子卻清涼,沿著長滿苔蘚的卵石甬道悠閒散步。

俞帆和寇先生都自有一份深沉,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