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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以啟齒。

“不夠！”嘯天說道，那可是凡境六七重的高手啊，他一個打兩個，這種十死無生的事情，搭上了絕對沒命。

“那加上窮拓部落的傳承夠不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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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七章　山洞相處

漆黑的夜空之上，一輪彎月高高懸起，恬靜的月光傾灑而下，裝飾著大地，為之增添了不少色彩，一山洞之中，有著一男一女，青袍少年以及一芙蓉少女，他們沒有說話，尷尬的氣氛在洞中蔓延開來，有的，只是篝火燃燒的噼啪之聲，篝火之旁，還架著一野雞，想來是二人的晚餐。

青袍少年，眉目清秀，沒有過度優秀的五官，只有著一雙漆黑深邃的眸子以及挺拔的身姿，尤其是他臉上常噙著的和煦笑容，雖然很淡，但卻是給人一種溫暖到心田的超好感覺。

旁邊一人，是一披著青袍的少女，少女長著一張芙蓉秀臉，黛眉彎彎，如絲的黑髮隨意散落而下，透著一股少女特有的青春氣息，不過看其臉色，似乎有些警惕。

少年正是古嘯天，少女正是被他所救的程靈素，前者襲殺了威武兄弟之後，便是帶著程靈素，一路輾轉，跑出了數百里之後，終於是尋到了一處可以落腳的山洞。

“你似乎在防著我，擔心我是色狼？”

沉默了一會，嘯天率先打破沉悶的氛圍，開口說道，其實他很喜歡這股少女活潑可愛的青春氣息，這讓得他會不禁想到那個為了自己，不惜犧牲自己，獨赴冰原的白衣少女。

聞言，程靈素並沒有立刻回答，而是略微沉吟之後，說道：“你究竟是什麼人？”她可是知道，外界的人都是很狡猾的，怎麼可能有人會為了一個不相關的人冒這麼大的風險呢？她現在猜測有三。

第一種可能便是：眼前的青袍少年屬於過路人，很俠骨熱心，見自己被困，所以出手相救，不過這種情況的機率實在太低，連她也無法說服自己；第二種可能是：少年跟那幫黑衣人禽獸是一夥的，他們共演了一套苦肉計，或者是內訌，反正都是想從自己身上撈取好處；

第三種可能是：這少年純屬路過，但見自己美貌，便見色起意，自己很有可能再度落入賊窩，她以前可是聽寨裡的大娘說過，外面很多容貌出眾的柔軟女子，便是被人家先劫財再劫色，最後賣到青樓之中，供人玩樂，那種日子，想想都覺得可怕。

她覺得自己很有可能是遇到了第三種情況，因為第一種很難說，世界上哪有這麼古道熱腸的人？第二種情況有可能，但苦肉計也不至於殺完所有的黑衣人吧，包括威武兄弟，在臨走之前，他還特地看了一下威武兄弟二人的屍體，確實沒了氣息，這個做不得假！這樣一來，第三種情況的機率就會很大。

嘯天看出了少女眼中的警惕和忌憚之色，輕聲笑了笑，沒想到自己也會被別人當成色狼看待，當即摸了摸納戒，手掌上便是浮出了一物！是一枚月牙吊墜！摸了摸鼻子，笑著說道：

“這是你弟弟送我的，他臨死前求我將你救出來，所以我就來了，幸虧剛剛趕上。”

“什麼！我弟弟？”

程靈素大驚，立即搶過那枚月牙吊墜，仔細端倪起來，辨別真假，撫摸著月牙上的裂痕，這沒錯，的確是自己弟弟的飾物，但想起嘯天先前所言，‘你弟弟臨死前求我將你救出來’，晶瑩淚水，再度奪眶而出，自己弟弟果真死了！想起之前她和弟弟的幸福時光，整個人越發悲傷了起來。

“節哀。”

嘯天也是能夠理解，畢竟任誰一天之中所有親人都死了，整個世界就剩自己一個人了，誰都會難受，旋即遞過了一塊乾淨的布塊，安慰著說道：“你就算哭死了，也只能是親者痛，仇者快，還不如好好習武，將來為他們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