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真不小——好,你在這兒等一等。”

說完,匆匆向裡面走去。

約莫是半盞熱茶工夫過後,勁裝漢子又匆匆而出,向中年和尚招招手道:“大和尚,你跟我來。”

在勁裝漢子的前導下,中年和尚到達一個獨院的上房之前。

房門是開著的,室內只有兩人,那是百里源和裴玉霜。

勁裝漢子向室內躬身行禮說道:“稟幫主,和尚帶到。”

百里源點點頭道:“唔!進來。”

中年和尚進入室內之後,向著百里源、裴玉霜二人合十為禮道:“阿彌陀佛!貧僧參見二位幫主。”

接著,又扭頭向勁裝漢子問道:“施主,還有一位幫主呢?”

勁裝漢子道:“還有一位公冶幫主,事出未返。”

中年和尚道:“那麼,這二位,就是百里源幫主和裴幫主了?”

勁裝漢子點點頭道:“正是,正是。”

百里源卻同時說道:“你知道的很不少?”

中年和尚笑了笑道:“哪裡,哪裡,貧僧不過是由紀老施主口中略知一二而已。”

百里源注目問道:“那位紀老人家叫什麼名字?”

中年和尚道:“那位紀老人家說,只要提到姓紀的,百里幫主與公冶幫主就會知道他是誰的,”

百里源哼了一聲道:“信呢?”

中年和尚歉笑道:“貧僧帶的是口信。”

百里源冷笑道:“口說無憑,誰能相信!”

中年和尚笑了笑道:“貧僧只管將話傳到,信不信,那可不是貧僧所能過問的事。”

百里源眉峰一蹙之間,裴玉霜卻搶先問道:“大和尚與那位紀老人家,是何淵源?”

中年和尚含笑反問道:“二位幫主,能否先佈施一個座位?”

百里源沉聲說道:“看座!”

—旁的勁裝漢子,立即拖過一張椅子,請中年和尚坐下之後,裴玉霜才注目問道:“現在,你該答我所問了。”

中年和尚笑了笑道:“貧僧與那位紀老人家,是忘年之交,也算得上是有師徒之實。”

百里源臉色一沉道:“是你救他出來的?”

中年和尚似乎有點茫然地答道:“施主此話,貧僧可聽不懂。”

百里源冷笑道:“既然你是他的徒弟,待會兒,咱們得好好地較量一下。”

中年和尚連忙接道:“施主……啊!百里幫主你可弄錯啦!”

百里源注目問道:“哪一點弄錯了?”

中年和尚苦笑道:“貧僧方才所說的‘師徒之實’,是說紀老施主,事實上應該算是貧僧的徒弟啊!”

百里源一怔道:“你會是他的師父?”

中年和尚正容說道:“一點都不假,不過,我們之間,並無師徒名分。”

裴玉霜接問道:“你說的,是哪一方面的師徒?”

中年和尚笑了笑道:“紀老施主是貧僧替他剃度的,並賜法名為‘悟空’,就是這點師徒淵源。”

裴玉霜“哦”了一聲道:“原來如此。”

百里源冷冷地一笑道:“‘悟空’,‘空即是色’、‘色即是空’,但願他真能大徹大悟。”

裴玉霜卻接問道:“大和尚你呢?”

中年和尚有點茫然地反問道:“裴幫主問的是什麼啊?”

這時,夜幕已垂,店小二正將燃好的燭臺送了過來,中年和尚答話之間,微微挪動了一下身子,只以半邊臉部向著燭光。

裴玉霜冷然接道:“我問你的法名是什麼?”

中年和尚“哦”了一聲,肅容道:“貧僧法號‘忘我’。”

百里源笑問道:“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