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了,越想黑霧越濃,黑茫茫的一片不見東西,浮浮沉沉像飄浮在海上。

他應該認識她。

只是他忘了她。

是不重要的人吧!所以輕易被遺忘。

男子的心是荒蕪的土地,不需要任何人事物進駐,他看了一眼驟然拉開的窗,一張冷沉的臉忽然多了訝色,張開嘴似乎要叫住他。

果然是認識她。

不過他很清楚她不是他的情人,否則她的眼中不會流露出同情和歉意,好像她曾害他失去一件生命中最重要的物品。

或者是人。

不願再看第二眼,他的心居然會痛。

驀然轉身,男子離開空曠的天台,朝他來的方向走去,不再回頭。

忘了就忘了何必記憶,他的生命永遠在錯過。

他沒有心,他是活著的死人。

“什麼,失敗了?!”

一副縱慾過度的男性軀體癱軟在女伴身上,嘶吼的憤怒聲幾乎要穿透電話那端持手機者的耳膜,不敢相信他的計劃會再度落空。

不算俊美的五官正猙獰著,雙手握拳朝空氣揮舞,不甘心灑下重金仍除不去阻礙,任憑快到手的財富再度由手中溜走。

他怎麼能搶走屬於他的一切,他根本不該回來,該徹底消失不再出現。

“再加一百萬,我要他死。”

憤然的切斷電話,男子走向浴室沖洗一身黏膩,表情充滿怨恨和陰狠,不在乎花多少錢也要拔掉眼中釘,奪回他原有的地位。

一隻細白的女人手撫向他後背,輕佻冶媚地以身體磨蹭,再度挑起他已滅的慾火。

像一場華麗的森巴舞,貼緊的兩人在蓮蓬頭底下共舞一曲生命樂章,盡情的宣洩體內慾望,各取所需。

第六章

“不要再掌控孩子的一生了,放他自由吧!你已經老了,汲汲於名利還能有幾年,何不放手讓他找到自己的天空,父母是他的避風港不是加害者,為什麼你還是想不通……”

那個孩子被他折磨得夠苦了,要是她藏得小心些不被他找到,或許她還能讓孩子多點時間自己成長,不至於一下子抹滅他的自我。

丈夫不是花心而是多情,他無法忍受懷有他孩子的女人流落在外,因此偷偷的養在外頭供應她一切所需,偶爾才在她那裡過夜。

周旋在妻子和情婦之間並不討好,他極力要掩飾擁有兩個女人的事實,不想傷害婚姻也不願放棄另一個女人,他以為他可以高枕無憂享受齊人之福。

可是紙終究包不住火,她還是發現丈夫不忠的證據,併為他的背叛感到痛心。

哭過、吵過、鬧過,他不但不知悔改還要她包容,甚至有意接回另一個女人共同生活,給對方一個不算正式的名分。

小老婆,他的意思。

可她這位大老婆根本無法容忍,在他大言不慚宣佈後的第二天,她帶著七歲稚兒離家,從此不再依賴他的光環維生。

她從來沒有後悔當時的出走,甚至惱怒離他不夠遠,以至於他輕而易舉地找到他們母子倆,在事隔十三年之後重回華麗的牢籠。

至於他為什麼沒將外頭的情婦接回扶正,死了心的她已經不在乎,夫妻分開多年早失了情分,他要怎麼做都隨他,她關心的是兒子是否能得到快樂。

莫敬天頗不以為然,“婦道人家哪懂得瞬息萬變的商場有多少競爭,要是不趁早打下根基哪跟得上人家?他起步晚了更要努力,我全是為他設想不想他落差太多。”男孩子的眼光要放遠,哪能原地踏步。

徐安華口氣有些衝,“你是在怪我沒給他好的環境學習嘍!讓他沒學會為商的奸狡。”家裡有一個唯利是圖的商人就夠了。

“你說到哪去了,我只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