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出得城來的婦女和孩子們的恐懼和不安顯然都是多餘的。

因為兩旁的朝軍官兵雖然面sè凝重,目光嚴峻,但自始自終,他們卻都沒有向近在咫尺的婦女和孩子們靠近半步。

除去當某些婦女和孩子實在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腿和腳,撲通一下摔倒在地的時候,那些就在他們近處的朝軍官兵,才會靠攏過來。對於倒在地上的孩子們,他們會伸出手來拉一把,扶一下,而倒地的若是婦女的時候,過來的朝軍士兵,就只是幫她們撿起摔落在地的包裹,然後再將包裹重新遞迴到她們的手裡去。(未完待續。。)

………【第六二七章掃蕩日本島之“掃塵計劃”(三十七)】………

就夾雜在這股充斥著驚恐不安的逃難人流之中的淺野長厚,也同樣受到過朝軍士兵的這種幫助。

只不過接受朝軍士兵這種幫助的淺野長厚已不再是過去的那個神氣十足且華麗尊貴的純爺們,而是把自己裝扮成了一個“標準的逃難婦女”,一個衣著破爛,懷裡抱著個不大不小的包袱,腦袋始終都不敢抬起來的難婦。

從一走出廣島城的南城門那一刻起,淺野長厚的那種恐怖和不安就比這股逃難大cháo中的任何一個人都更加感到極度的驚恐和不安。

無論淺野長厚如何竭力地剋制,他的心臟卻始終都在以一種超極限的速度瘋狂地跳動,兩條腿軟得也相當地不聽使喚。由於生怕會招來朝軍的懷疑,淺野長厚連一個男xìng的輕壯都不敢帶出來,得不到任何幫助的他,也就只好將自己那張粗看起來倒還有幾分像個女人的臉,死死地紮在懷中那個包袱上,隨著湧動的人流,跌跌撞撞地向前走。

靠近了護城河,踏上了通往的彼岸那座橫跨在護城河之上的石橋,還得再熬過那片近百米縱深的開闊地,一路上週身哆哆嗦嗦,走得磕磕絆絆的淺野長厚,在把他的第一隻腳剛剛踏進土壘與壕溝交錯的朝軍陣地一瞬間,就終於徹底地崩潰了。

“撲通”,腳下一軟的淺野長厚栽倒在地,跟著還有幾個相當不雅的翻滾。

“完了,這回是真完了!”

當已被摔得是灰頭土臉、七葷八素的淺野長厚睜眼看到一個手裡提著他的包袱的朝軍士兵。已經靜靜地站在他的面前的時候,他真的是徹底地絕望了。

然而,淺野長厚還是很幸運的。

面對著這位衣著寒酸,身子骨顯露出的卻是既相當不缺少肥肉。又很是有些粗線條的“女人”,那位朝軍士兵儘管目露狐疑,也並沒有做任何的為難。

他只是將包袱重新塞回到此刻依舊坐在地上,正仰著一張佈滿了道道的汗泥,而且哭相十足的臉的“怪女人”的懷裡,再說了句淺野長厚既沒有聽清,也根本聽明白的話之後,就轉身又重新回到了那個屬於自己的位置之上。

混跡於逃難人流之中的淺野長厚。就是在這樣地一路的跌和一路的哭,並在一次次地徹底絕望和崩潰之後,艱難而幸運地熬過了這座縱深足有三五里的朝軍營壘。

此後,雖然淺野長厚在其置身其中的這股長長的逃難隊伍的兩旁照舊還會看到一個接一個的朝軍士兵的身影兒出現。但他同時也發覺,現在的朝軍計程車兵們已不再像不久前那樣,還是近在咫尺地分列於逃難大cháo的兩邊,而僅僅只是遠遠地監視著他們的一舉一動。

淺野長厚終於明白了,其實。對於從廣島城出來的都是些什麼人,朝軍並沒有太大的興趣,只要伱不搗亂、不折騰,老老實實地按照雙方事先約定的道路走。伱就儘可以甩開兩腳,趕緊地走伱的。

一明白了這個道理。曾經揹負著那種極度沉重的jīng神包袱的淺野長厚,不僅一下子輕鬆了許多。同時還生出了陣陣的懊悔。

唉,早知如此,就該把家中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