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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勁兒地給顧秣將他最近的趣事,把顧秣逗得哈哈大笑。
大概隔了半個小時,顧秣才掛上了電話。此時,渾身無力的弗蘭克已經被人提著放回了座位,他靠在椅背上,一副沒精打采的樣子,那雙眼睛,就像是一灘死水,沒有一點波瀾。
顧秣也沒急著和弗蘭克說話,而是讓人重新換了桌布,換了早餐,然後拿起銀質刀叉吃了起來,一副悠閒的樣子,似乎現在正是她享受的美好時光。
事實上,也正是如此。
縱使顧秣再怎麼恨弗蘭克,她也犯不著為了他弄得自己寢食不安的。倒不如悠閒吃著早餐,以一種閒適的心態,看著這個一手導致自己母親死亡的男人,在絕望的泥沼中垂死掙扎,卻無論如何也無法逃離這魔鬼的地獄,這樣……不是更加舒暢嗎?
弗蘭克等了許久也沒有聽到顧秣和他說話,才有些吃力地坐直身子,費勁地抬起眼,有氣無力地問道:“那麼……你準備怎麼對付我?”
顧秣手上的動作一滯,然後放下刀叉,端起手旁的玻璃杯子抿了一口水,才挑挑眉笑著說道:“我以為你會就此沉默下去,不會主動開口問呢。”
“別給我扯些有的沒的!我在問你,你究竟準備怎麼對我!”弗蘭克猛然拔高了聲音。
顧秣看著他有些失控的動作,沒什麼反應,而是沉聲說道:“怎麼?知道打親情牌沒用了?認命了?呵呵。”
顧秣那笑容,在弗蘭克眼裡是那麼的刺眼。
他挫敗地垮下身子:“是的,我認命了,我剛才的行為很可笑,明明知道他是一個冷血無情的人,這麼多年來都忽略了我,竟然還天真可笑的相信他的心裡還會有一絲親情存在,會幫助我,救救我,至少……不會讓我死在你的手裡!”說罷,他抬起頭,眼神被仇恨和陰鷙所充斥,怨恨的毒水已經蔓延了他身體的每一個角落,現在的他,固執而瘋狂。
弗蘭克狠狠盯著顧秣,一字一句地說道:“顧秣,你!會遭到報應的!”他的雙手狠狠抓著椅子的扶手,那副瞠目欲裂的模樣要多猙獰有多猙獰,他手上和頸上的青筋都爆了出來,那奔騰的血液似乎就要脫離他的血管,噴灑顧秣一臉。
弗蘭克的這幅樣子,就像是用生命,在詛咒顧秣!
可惜,顧秣是個唯物主義者,不相信這些玄而又玄的東西——如果上帝真的存在,在她曾經因為母親的病死垂危痛哭流涕的時候,在她被蘇日安一次次傷害而陷入絕望泥沼中無法自拔的時候,在她知道父親一世清白盡數毀掉而且受不了輿論的壓迫吞藥自殺的時候……她曾經那麼懇切地哀求過上帝,讓他救救自己,救救爸爸,救救媽媽……可是,上帝在哪裡?
在一次次的絕望之後,顧秣就明白了一個道理——所謂的上帝,就是自己。除了自己,沒有誰會幫助你,能夠拯救你的,也只有你自己。
於是她苦心磨練六年,終於如地獄歸來的復仇女神,殺盡一切敵人!
面對著弗蘭克的詛咒,顧秣露出一個淡淡的微笑,雖說是微笑,但是這個微笑卻是如此冰冷,彷彿透著一股子寒意,讓人從內心深處忍不住發顫——
“弗蘭克,如果這個世界上真的有報應這麼一回事兒的話,你,早就萬劫不復了!”她湊近弗蘭克,一字一句地說道,話語卻是如此的狠毒,彷彿每個字眼兒裡都被沁了毒,一個一個狠狠砸在弗蘭克的身上。
“你!”弗蘭克倒吸了一口氣,畏懼地縮了縮身子,一臉惶恐地看著顧秣。
顧秣無所謂地坐回了自己的椅子上,拿起手畔那雙黑色的天鵝絨手套,一邊悠閒地為自己套上,一邊漫不經心地對弗蘭克說道:“我們來玩一個遊戲吧。”
她說得輕巧,卻讓弗蘭克驟然覺得頭皮發麻。
“遊戲?什麼遊戲?”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