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得多了,等於學忠的部隊得到訊息,強行阻止他們各自的演習時,雙方几乎已經演變成了炮戰。

“這事還真有點不好處理啊!”楊豐揉著腦袋,愁眉苦臉地說道。

這事當然不好處理,天津的日軍幾十年了,還頭一回遭遇這種赤luoluo地打臉,二十多名士兵被炸死,如果不是指揮官還保持著最後一絲理智,說不定就指揮部下直接殺過去了。

雖說日本人真得不想惹楊豐,可這已經不惹不行了,這場炮戰完全是在眾目睽睽之下進行的,無數的天津老百姓就在那裡看著,日本人如果不拿出強硬措施,他們也就徹底顏面掃地了。

當然找楊豐是沒有任何用處的,找其他人也不會有用處,川樾的笑話就擺在那裡。

日本駐天津總領事和天津日軍司令梅津聯名向于學忠提出交涉,根據中日塘沽協定,中國方面必須取締所有反日團體。那麼保安旅這種對日本帝國極不友好的私人武裝就必須取締。

“保安隊屬於反日組織嗎?不可能呀,他們只不過是一些工廠主僱傭的私人保安而已,怎麼可能屬於反日組織,再說保安隊的主要僱主楊豐可是著名中日友好人士,我記得這好像還是你們自己這麼說的。”于學忠一臉茫然地說。

這話的確是日本人自己說的,楊豐去美國順路訪問帝國塑膠的時候。日本各大報紙的標題都是著名中日友好人士楊豐,攜日籍夫人訪問帝國塑膠。

“於市長,擁有重炮的私人保安,您不覺得這個說法很可笑嗎?”梅津說道。

“這個我可不覺得,您看冀東不也剛剛成立一支保安軍嗎?而且據說他們也有大炮。”于學忠笑眯眯地說道。

日本人扶持的冀東自治政府,剛剛成立了一個保安軍,司令還是當年大名鼎鼎的軍閥石友三,日本人還真就送了一批老式山炮給他。

“那是冀東自治政府成立的民團,與天津保安旅性質完全不同。”梅津說道。

“我可沒看出有什麼不同。首先國民政府從來就沒有承認過什麼冀東自治政府,那完全是一支非法的武裝,保安隊至少還是政府允許的。”于學忠說道。

“那麼您如何解釋不久前他們炮擊日本帝**人的行為。”有些惱羞成怒的梅津咄咄逼人地說道,再糾纏保安旅的性質問題已經沒有什麼意義。

“士兵操作失誤而已,貴方士兵不也這樣嗎?據說保安隊也死了九個人,他們的親人還正要求政府主持公道呢!”于學忠不慢不緊地說。

“那麼也就是說市長閣下不準備採取措施了?”

“不是我不採取措施,而是完全沒有必要採取措施,這只是一場意外。一場令人遺憾的意外而已,這樣吧。為了避免以後再出現這種意外,你們雙方以後都不要再搞什麼演習或者訓練了。”于學忠說道。

“抱歉,市長閣下,我們日本帝**隊的權力是受辛丑條約保護的。”梅津說道。

“那我就沒有辦法了!”于學忠一攤手說。

“既然市長閣下不準備解決這個問題,那我們就只能自己解決了!”梅津威脅說道。

“那隨你們便,不過我必須提醒您。你們怎麼和保安隊解決糾紛我不會管,可是如果在天津城內動用武器,那我就不得不管了!如果你們解決糾紛的方式,對天津市民的生命安全造成影響,我會調軍隊進天津。”于學忠同樣威脅道。

他可不是說說而已,他手下一個師就在城外,而且海光寺的日軍同樣是他的心頭大患,藉機會拔掉這顆釘子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送走一肚子火氣的日本人,于學忠緊接著就給楊豐打了電話,讓他早做準備。

楊豐立刻起了警惕,如果天津日軍真得拉下臉來攻擊保安一旅,那麼還真在遊戲規則以內,要知道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