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餵了下去。

她本想親自守著虞秋的,可沒過多久,丫鬟急急尋來,“小姐,夫人找你呢。”

蕭青凝皺眉,出了房間見虞秋的幾個丫鬟守在外面,她往外走了幾步,駐足回眸,接著叮囑自己的丫鬟道:“彤霞,你也留下,若是有事,即刻去前面尋我。”

彤霞“哎”了一聲,與彩嵐等人一起守著了。

虞秋只覺得好似身在火爐,燒得她渾身無力,燥熱難忍,手腳怎麼擺放都不舒服,難受地踹翻了身上的被褥。

這就是中了春/藥的感覺嗎?等下是不是要做春夢了?虞秋迷濛中想道。

她連男人的手都沒牽過,昏沉中想著待會兒可能要做春夢,羞臊極了,呼吸也越來越快。

身上衣裳好似鏈條一樣束縛在身上,她感覺喘不過氣了,胡亂地扯了下衣襟,迷迷糊糊間覺得不對,用最後一絲理智撒開手。

可心中燥氣無處發洩,忍耐了會兒,最終理智潰散,一把揪住腦袋下的軟枕拋了出去。

沒有落地聲傳來,但虞秋腦子不清晰,未注意到。

軟枕落在雲珩手中,他將其拋回床尾,正好落在虞秋腳上,被她一腳踢進床榻邊角。

雲珩嘴角帶笑,慢悠悠走近,將被踢在地上的被褥同樣拋回床榻裡側。

“倒是出乎我的意料。”他撩著衣襬坐在床邊,垂首望著難受得直扯衣裳的人,喃喃道,“明明那麼多種法子可以解決,你偏偏選了最笨的一種。又笨又傻,看著不像是能害人的。”

虞秋心中燒著火,酒氣化作無頭猛獸在四肢百骸裡來回衝撞,讓她又燥又急,委屈地嗚咽起來。聲音細弱,配合著她皺起的紅粉嬌靨,看著嬌弱極了。

雲珩看著她抓在床褥上撕扯的手,伸手將其翻過來按住,兩指正好壓在脈搏跳動處。脈率微急,正是醉酒的表現。

再從她擰著的細眉看到溢位淚花的眼角,掠過微紅鼻尖,落在她唇上。那雙紅唇上似乎還留著酒水的痕跡,泛著盈盈水光,隨著她的哼聲略微開合。

雲珩眯起眼,俯身,將另一隻手伸了過去。

修長手指緩慢覆上兩側紅潤面頰,虎口正好卡在虞秋下頜處,然後他手指用力一捏,虞秋唇齒被迫開啟,頓時溢位一聲綿長的嚶嚀。

“張開眼睛,說話。”雲珩道。

臉頰上的痛讓虞秋清醒幾分,她顫巍巍地睜眼,恍惚間看見了一個人影,轉瞬無力地閉上。

雲珩感受了下,未察覺到她脈搏有變化,要再次用力時,那水潤紅唇動了動,一道微弱到幾乎聽不見的聲音飄了出來——

“……春夢……夢見雲珩……”

雲珩挑了挑眉。

“……還不如死了算了……”

說著委屈地嗚咽了一聲,屈辱的淚珠從眼角滾落下來。

雲珩如石雕般端坐著,漠然望著床上煩躁得動來動去的人,好半晌,冷笑道:“只是夢見我就讓你生不如死了?”

堂堂一國儲君,外人眼中謙恭仁厚的風雅公子,不管是樣貌還是品性都難找出第二個,想嫁他哪怕做個妾室的姑娘都數不過來,給她一個醉鬼做春夢,怎麼就讓她委屈了?

虞秋暈沉沉的,只顧難受地嗚咽,根本沒理會他。

雲珩眸中冷意蔓延,從懷中掏出一個瓷瓶,撥開瓶塞遞到虞秋鼻下。

清涼之氣衝進靈臺,虞秋拖著軟綿綿的嗓音呻/吟了一聲,神智終於回了幾分。她眼皮沉重,卷睫費力地扇動,恍惚間又瞧見了雲珩。

“誰讓你來招惹我的?”雲珩冷聲問道。

躺著的人雙唇噏動,聲音沒能傳出來。

雲珩忍了這個醉鬼,俯下身子靠近她,聽見了她含糊不清的話:“……香香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