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於梵於大俠客!”

不錯,這衣衫不整的少年果真是於梵,不消說,他一大早跑來,乃是想將昨夜獲悉的秘密透,露給銅冠道長的。

他抱著滿懷熱忱而來,沒想到事情剛剛開始,便受到如此譏嘲,當下微帶怒意地猛一抬頭……目光所及,只見一名青衫背劍的少年,由觀門內傲然跨了出來。

這人長眉虎目,英武俊逸,赫然竟是蔣吟白。

這叫冤家路狹,於梵眉頭一皺,只好勉強笑道:“蔣兄不必見笑,在下何敢當大俠二字,此來乃是想向貴派銅冠道長面告太陽真解之事,尚請蔣兄煩神傳達一聲!”

為了武林大局,他是夠委屈的了,可是,蔣吟白聽罷又是一聲冷笑道:“嘿嘿,於大俠,君山陳家太陽真解失而復得,中秋之會照常舉行,武林各派均已接獲通知,我看你就不必進去獻寶了!”

於梵一肚子怒火,但是為了武林大局,卻強忍著解釋道:“蔣兄,你誤會了,小弟……”話尚未畢,蔣吟白墓地臉色一沉道:“姓於的,誰和你稱兄道弟,以前有人給你撐腰,我姓蔣的讓你三分,現在撐腰的人死了,我看你也就不用神氣了!”

他說撐腰的人,無疑的是指般若神僧,於梵一聽,心中大為氣憤,雖還強忍著一腔怒火。但臉色也已變得鐵青道:“蔣吟白,在下時間無多,你究竟肯不肯通報銅冠道長,請即明言。”

蔣吟白聽後猛把臉色一寒,反手拔下了背上的寶劍,雙目怒瞪著於梵道:“姓於的,要見銅冠師叔不難,可是你得先闖過我這一關。”

話音落處,人已緩緩地逼了過來。

於梵雖然功力不高,但卻不是怕事之徒,可是他此番乃是為了中原各大門派的安危榮辱而來,要是現在與蔣吟白起了衝突,那豈不大選初衷。

他如此一想,復又忍下將要爆發的怒火道:“蔣少俠……”蔣吟白對於梵,似有解不開的仇恨一般,不待話落,立即厲聲喝止道:“姓於的,要打要走,任你自擇,其餘的全是廢話,不必多說了!”

是泥人也有三分土性,何況是一身傲骨的於梵,待得對方把話說完,頓時報以一聲冷笑道:“蔣吟白,君山中秋之會,貴派最好不要參加,肯不肯轉告銅冠道長那是你的事,在下言盡於此,告辭了!”

話畢掉轉身形,不顧而去。

於梵離開了三元觀,毫不遲疑地轉向鎮南大官廟,因為他已由黃西口中巧獲中原各大門派的兩處落足之地。

然而,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於梵剛剛趕到鎮南,距離天官廟還有數里,突聞背後傳來一陣急驟的蹄聲,猛回頭,只見一騎快馬絕塵而來。

他本能地靠向路邊。

轉眼之間,馬臨切近。

乾脆,於梵在路邊站下了,他想讓人家過去再走,反正耽誤不了多少時間。

可是,馬臨切近之後,那騎士突然大喝一聲,韁轡一帶,馬頭側轉,對準他撞了過來。

事出意外,於梵駭然倒退。

可是,距離太近了,實在有點措手不及,一個立足不穩,當場栽倒在路旁水溝裡。

又驚又恐,於梵大叫一聲:“喂,你這人……”話剛兩口,馬上人已經扭臉狂笑道:“哈哈,小輩,這就是你多管聞事的報應,招打!”

五指揚處,寒星電閃,直奔咽喉射來。

落井下石,雪上加霜,別說於梵這種毫無閱歷的小夥子了,就算換上一個老江湖,恐怕也一樣難以躲過。

危急之際,於梵猛把上體一挺,只聽哎喲一聲,躲得了咽喉,卻沒有躲得了肩頭。

那是一支袖箭,箭不長,但力道奇猛,箭鏃深陷肉內,差一點沒有透肩而過。

於梵又氣、又恨、又痛,正想掙扎著站起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