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掩笑,明媚的眸子透著慧黠,“就算那個男人有十八顆膽子,只怕也給你嚇破了,不能這樣直接明著幹,你一定要婉轉一點,用計才行。”

“可是我要用什麼計?”她播了搔腦袋。

捉小蟲逮青蛙是她的專長,可是用計擒男人就不在她的能力範圍內了,而且她心儀的大俠約莫高出她半個人,看起來又聰明得不得了,是個有勇有謀的厲害角色,無論是用軟的還是用硬的,只怕人家隨便一根手指頭就把她彈開了。

“美人計、苦肉計、空城計、連環計……”蓮高櫻唇微微一抿,眸底閃過精光,“只怕你不會用,不怕沒計可用。”

“很難耶!”她光聽頭都暈了。

“總之,現在先找到那個人再論其它。”紅芷熱心地道:“需不需要我幫你放風聲出去?”

“不好吧!”春憐突然扭捏了起來,她紅著臉蛋說:“人家好歹是個女孩兒,這麼大張旗鼓的……好象顯得我很沒行情,沒什麼人要,而且我也不想要他誤會我是個花痴。”

“只要能嫁出去,偶爾當當花痴我是不介意的。”蓮高語重心長地道。

也只有此時,她才會稍稍顯露出她的精明聰穎;蓮高深諳“深藏不露光華內斂”的道理,所以人人都以為她是個空有絕美外貌的雪瓷花瓶,中看不中用。

這可以免掉很多她不想費神去處理的麻煩,而且屢試不爽。

看著對方自以為聰明高招,沾沾自喜的神情,她就忍不住笑疼了胃。

紅芷嘆了一口氣,悶悶地道:“我也是,為了嫁出羊莊,脫離與酒為伍的生活,就算要我把臉皮裝厚一點也無妨。”

這種從小到大和酒生活的日子,沒有嘗過的人決計想象不出有多麼的痛苦,所以不想逃的才是腦子有問題呢!

春憐支著下巴,很用力地思考著姐姐們所說的法子。

很快的,她下定了決心,勇敢堅決地抬起頭來,雙眸熠熠生輝。

“好,就這麼辦。”她大聲地宣佈,“明兒個就開始追夫計畫,管他三七二十一,我……拚了!”

紅芷和蓮高歡然拍手。

“太好了,我們絕對支援你到底!”

為了脫離酒家生涯,什麼無所不用其極的手段都要使出來,否則一拖拖到了年底,她們就再也沒有辦法從釀酒的噩夢中醒來了。

此刻再不積極些,只怕轉眼四十年過去了,她們蕭綿楊三姑娘就會變成蕭綿楊三姥姥,然後變態的逼自個兒的女兒、孫女兒繼續釀酒下去。

她們三個不約而同打了個機伶。

太恐怖了!!

趙錢孫李居

京師的相思紅豆樓和清哉綠豆樓以好菜好茶好點心馳名天下,東方酒樓則是以一味極品酸辣湯配陳年狀元紅令人食指大動,而新開的這間趙錢孫李居,卻是專賣極富盛名的羊莊酒和新鮮熱辣下酒菜誘人肚腸。

時值太平盛世,一到用餐時間,酒樓食館裡便湧進了熱鬧的人潮,此刻正是晌午時分,以粗獷秦風擺設佈置的趙錢孫李館放眼所及,皆是大開大闔、大方至極的桌椅,就連桌上的菜都特別大盤,一味燒鴨香脆滑嫩兼具,旁邊還擺了幾盤蒸糕和青蔬等物。

戴嚴人舉起酒杯,噙著掩不住的笑意凝視面前有過命交情的好朋友。

白衣飄然、俊秀風流的冶素行是江南赫赫有名“輕花飛雪館”的年輕當家館主,年方二十六就已擔任三屆的江南盟主之位,今年嫌瑣事纏身太多,不由分說就甩掉這個麻煩透頂的頭銜,逍逍遙遙晃到京師來遊山玩水,順道和好友聚一聚。

高大修長如瓊樹臨風而立的他,看起來像是徇徇儒雅的書生狀元郎,鳳眼微挑、笑意輕抿,不知醉倒了多少姑娘家的芳心,只不過到目前為止,他對女人一直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