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這才注意到是胤禛剛長出的鬍渣刺到了弘曆,我趕忙抱過弘曆哄了哄,忍不住道:“瞧你這個當阿瑪的,兒子晚上想你想的直鬧,可盼著你回來了,還要弄疼他。”

胤禛自然能聽出我口中的酸意,頗為歉疚的對著我笑了笑,“皇阿瑪昨日染了風寒,我在宮中陪伴他至深夜,就直接在宮裡睡下了,這不一大早上完朝就趕忙回來看你了,沒來得急刮呢。”

原來他昨日是宿在宮中了,心中稍稍有些寬慰,面上也柔柔笑開,剝了個葡萄塞進他嘴裡,弘曆瞧見不依了,“姑姑,弘曆也要。。”

我無奈的搖頭笑笑,又給他嘴裡也塞進去一個。

胤祥在一旁笑的幾乎要直不起腰了,“嫂子,我也要。”他故意學著弘曆的樣子逗我。

我斜了他一眼,順手拿起一個葡萄朝他腦袋丟過去,但他反應十分靈敏,頭一閃,輕易的就躲開了。

弘曆也許是嫌我一個一個給他剝的太慢,掙脫了胤禛的懷抱,然後自己抓了一串葡萄坐到一旁吃的津津有味。瞧他吃的滿臉,滿手都是葡萄汁的模樣,覺得極可愛。

我回頭吩咐婉娜,“弘曆一會該午睡了,你帶他去洗洗臉,吃些飯,然後哄他睡覺吧。”

婉娜點頭,然後帶著弘曆回屋了。

胤禛對初晴道:“這不用侍候了,你也下去吧。”

“如今天氣這樣炎熱,皇上怎麼會染了風寒?”我一邊給胤禛,胤祥一人倒了一杯涼茶,一邊隨口問道。

胤禛喝了一大口,“皇阿瑪如今身體真是一日不如一日了。”

胤祥也嘆口氣,“皇阿瑪真是倔強,如今都這樣了不肯承認自己年歲大了,還要去熱河,真是怎麼勸也不聽。”

我在心中也深深的嘆了口氣,這恐怕是人世間最最悲哀的事情了吧,就算坐擁天下卻也終是逃不過生老病死。

又過了半月,康熙的病情總算有所好轉了,起程前往熱河避暑。

因為我會去,也會帶著弘曆去,所以善玉自然也就在了隨行的隊伍裡。

胤禩也在隨行名單裡,所以出行的當年,在宮門口我見到了許久未見的月華,一身鎦金杏色旗裝,盡顯華貴,她也遠遠瞧見了我,朝我點頭淡淡的笑開。

我與她相處多年,自然瞭解她,她這樣的笑容,一直是對待那種只能面上相交之人的,而如今,她對我這樣笑,我心中泛起陣陣難過,不過卻也早已看開了,也回了她一個雲淡風清的笑容,然後轉身上了馬車。

本以為我也不過是一次普通的出遊,沒想到就是這次熱河之行,卻發生了一件改變許多人命運的大事。

來清朝這麼多年,早已習慣了坐馬車,就算再顛簸也不會覺得不適了。我與弘曆、婉娜、初晴坐一個馬車。這是弘曆第一次出遊,所以顯得十分興奮。我抱著他坐在車簾邊上,他瞪著一雙好奇的大眼望著窗外嗖嗖向後奔去的風景。

難怪弘曆做了皇帝之後,十分喜歡南巡。還這麼小的時候帶他出巡,他就這樣高興了。瞧著他歡喜的模樣,如果不是他現在還是個孩子,都幾乎要忍不住跟他說,兒子啊,將來少下幾次江南,給國家省點銀子多好。

中午休息用膳的時候,竟還看到了童林,我朝他招了招手,他來到我跟前,恭敬的請了安:“奴才給郡主請安。”

我笑著點點頭,“香寒來了麼?”

“回郡主話,夫人也來了。只是在隊伍的最後。”

“下午沒事兒的時候,讓她來我馬車陪我說說話,她好些日子沒來圓明園陪我了,想著她呢。”我笑著吩咐。

童林點頭應道:“是,奴才知道了。”

五天後,到了花峪溝。這是去熱河的必經之地。每次去熱河經過這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