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不過是在收取你們的念力,又沒有能力助你們解脫束縛,他何德何能?”陳凡淡淡問道。

“何德何能?”梁蒙反問一句,以一種悲愴的神色,抬手指向天地,字字鏗鏘:

“你問他何德何能?行者創造了我們,卻不讓我們看到天地,這裡天是假的,地也是假的,我們如同那蚍蜉一般渾渾噩噩,不知天地,直到他來,才讓我們知曉了真相,才知道了,原來,我們是創造出來的!”

“他是大公無私的人,他將他所有的東西都留在了這裡,他所會的術法,都教給了我們,他還說,只要有朝一日,他定會竭盡所能,劈開行者的墳冢,找到那塊墓碑,然後徹底的釋放我們,如此大功德之人,豈是你能評論的?”

梁蒙言語之間,隨手捏了幾個術法,但都是陳凡所熟悉的,其中赫然就有呼風術以及天清術。

七百八十七章 墓碑解除烙印

陳凡見此,不禁眉頭一皺,心中那個猜想,已經漸漸開始印證了。

而順著梁蒙的話語,陳凡卻反問道:

“那你可知道,那塊石碑只有用血瞳才能將其完全化解,釋放這顆大星所有的生靈,需要一名血族之人,而你們所崇敬的那位,既沒有血瞳,更不是血族之人,他從頭到尾,一直在騙你們!”

“你說慌,他這麼大公無私的人,怎麼可能會騙我們!”梁蒙依舊保持著強硬的態度,對於陳凡話中之事,更是沒有絲毫的細想,或是不願去深想。

陳凡輕聲一嘆,眼神變得更加冷厲,從儲物袋之中,拿出了那塊刻滿了字元的墓碑,正是他臨走之前,從行者棺槨前強行掰下來的。

“這就是你口中的墓碑,你自己看吧,真相是不是這樣。”

對於這塊墓碑,陳凡已經做過了一番瞭解,他敢斷言,沒有任何術法能將其摧毀,即便是道境修士也不行,因為這墓碑材質十分特殊,似乎和鎮魂碑一樣,來自無盡海。

但這上面的一個名字,卻是被更改過的,陳凡也敢斷言,那是夜闌霜用血瞳更改過的。

夜闌霜的氣息,梁蒙也認識,夜闌霜曾經入過仙宗,後來與無麵人產生隔閡,脫離了仙宗,跑到了另一頭去。

以梁蒙的實力,看不出來這墓碑到底是什麼做的,可得出的結論,卻是和陳凡大相庭徑。

除卻血瞳之外,沒有任何力量能夠在上面留下痕跡。

梁蒙的面色開始變得凝重,陳凡神色一動,在一旁順勢而言:

“如你所見,這墓碑上刻著這顆大星上的所有生靈族派,要想解脫出去,就要把這上面的字,一個不剩的抹掉,但現在看來,以他的能力,是無法做到這一點的,他從一開始,可曾說過要用何種方法抹掉上面的碑文?”

“也許他一開始也不知道這些事情,他許下那番諾言,也只不過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梁蒙依舊在保持著自己的態度,可此話卻是變得沒有底氣了。

“錯!他一開始就知道這些事情,他一開始就算好了結果,他既沒有血瞳,也不是血族之人,他根本無法抹掉碑文!”

“他幾千年前來到此地,就是聞聲而來,聽說這裡有一位大修士的墳冢,他花這幾千年的時間,來了解墓地的入口,然後漸漸設下伏,多餘的時間,建立了宗派,以解脫眾修之名,實則吸取念力,這一點你還是不明白呢?如今行者墓地已破,眾修散離,你自己去仙宗看看,他還留在這裡麼?”

陳凡的話,可謂是字字誅心,讓梁蒙心頭如遭重擊一般,彷彿心中的信念,一瞬間坍塌了。

可梁蒙還是不敢相信,順著陳凡的話,他跌跌撞撞的朝著仙宗方向飛去。

一如既往,以往偌大的仙宗,其實就只有無麵人一人,多餘的可能還有常香玉他們,可現